她站起身,踱步走到田猛的棺柩之前,雙手搭在身前,鄭重的宣佈道:

“從此刻起,田言將攜烈山堂上下,全力協助蚩尤堂奪取熒惑之石!”

聽到田言的話,田虎田仲二人對視一眼,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田言這時扭頭看了一眼田猛的棺柩,嘴角也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微妙笑意。

“太好了,現在烈山堂,蚩尤堂,還有共工堂三方聯手,一定可以徹底擊潰朱家的神農堂!”心情大好的田虎咧著嘴,大笑著暢想自己即將得到的勝利果實。

田仲跟著分析道,“四嶽堂的司徒萬里是朱家的死黨,現在是三對二的局面,就看魁隗堂的態度了。”

聽到魁隗堂的名字,田虎笑意收斂,雙手一報,語氣不滿的說道,“田蜜那個女人有點麻煩,她一向心眼多,大哥在的時候還能壓制的住她,現在……指不定想什麼歪點子呢!”

田仲也跟著說道,“雖說都是姓田,可她始終是個牆頭草,左右逢源,搖擺不定。”

相比較從朱家的義子身份叛變成田姓一族的田仲,田蜜可是正兒八經的田氏族人,不過她一直是田猛田虎兄弟最不信任的人,反而田仲更為二人倚重。

至於原因,也不難想。

以一介女流之輩,能從勝七手中奪下魁隗堂,並最終坐穩這個位子,她的心機之深沉不言自明。

再加上那件醜聞之後,她始終擺著一副受害者的姿態左右逢源,親近田姓一族的勢力,但也沒完全疏遠朱家那邊。

這種有頭腦,有手段,能算計,還愛騎牆的女人,沒人敢忽視她,也沒人願意真的信任她。

田虎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一捶手道,“不管了,這一次容不得她左右逢源,必須要讓她表態!”

“如果她不站在我們這邊……那就第一個先滅了她!”

田虎懶得去跟那個女人鬥智鬥勇,乾脆直接逼宮,不站隊,就先乾死算求。

反正魁隗堂實力最弱,好欺負。

田言這時插話道,“牆頭草,就是可以爭取的幫手,沒必要把她往朱家那邊主動推。”

田仲點頭附和道,“大小姐說的是,只是……田蜜那女人著實難纏。”

田言淺笑一聲,回應道,“依我看,她應該會主動來找我們聯手。”

“哦?”

“既然是牆頭草,自然是風往哪吹往哪倒。”田言侃侃而談分析道。

“無論選擇朱家,還是選擇我們,俠魁的位置都輪不到她,那她為什麼不選成功可能更大的一方呢?”

選田虎,最終結果四比二,田虎一方佔據壓倒性的優勢。

選朱家,最終結果三比三,勢均力敵,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無論怎麼選,田蜜都不可能攫取到最大的勝利果實,只能跟著喝點湯。

既然如此,只要腦子沒問題,都會選擇成功機率更大的一條路,以確保自己一定是贏家,一定能喝到那口湯。

當然,選朱家相當於雪中送炭,選田虎最多算錦上添花,效果不同,但……待遇貌似不會差太多。

朱家就是贏了俠魁之爭,橫豎也不可能把俠魁的位置讓給田蜜。

不成俠魁,那就只有俠魁的追隨者這一個身份,而重要的追隨者和不那麼重要的追隨者並沒有實質差別。

作為孤立的弱者,田蜜如何站隊,從不取決於她本人的想法態度。

她看似是在做選擇題,實際上……是判斷題。

我母親生病了,有點嚴重,我需要回去照顧她一段時間,所以接下來一個星期左右更新就隨緣了

萬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