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盜蹠心中一喜,不由睜開眼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衝出了幻象。

結果一睜眼,就突然感覺到一股失重感,整個人好像從高處落下。

然後……他就真的摔在了地上。

還是那個房間,只是他趴在地上,彷佛剛才他從天花板上穿過來摔下來了。

盜蹠這下徹底懵了。

這又是什麼操作?為什麼自己朝前跑,最後卻變成了向下落?

難不成有什麼特殊規律嗎?

盜蹠想了一下,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沒再進行其他嘗試。

目前來看,困住他的人幻術十分高明,他恐怕很難僅憑藉自己掙脫。

還是得想辦法,讓幕後的人多點動作。

對方有動作,盜蹠才有可趁之機。

“不知道是哪一位跟我開這個玩笑?”打定主意後,盜蹠嬉皮笑臉的對著空氣嘴炮道,“是不是仰慕我盜王之王的名頭,才如此挽留我啊?”

“不如出來見一面,我還能給你留個簽名,如何?”

盜蹠雖然喜歡跟敵人口花花,但這個時候他其實不想這麼說話——容易激怒幕後之人。

以前他有自信跑掉,自然不在乎言語激怒敵人,甚至就是當作一種戰術來使用的。

這一次他是被徹底困住了,貿然刺激幕後之人,萬一人家一動怒開始下死手了,他的境況會迅速惡化。

但不這麼做,他也沒別的辦法了。

和人溝通,無非就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誘之以利,嚇之以威,激之以怒。

前四條盜蹠都沒法操作,他連困住自己的是誰都不知道,只能嘗試調動對方最簡單,也最純粹的情緒。

也就是怒火。

盜蹠話說完,周遭依舊一切平靜,毫無變化。

盜蹠面色不變,心中又是慶幸,又是失望。

慶幸對方沒有動怒,又失望對方沒有反應。

不過這些情緒很快就焦躁給取代了。

對方只困著他,又不動手,又不讓他走。

這固然讓盜蹠的生命安全短時間內不會出問題,但高漸離那邊什麼情況就不好說了。

盜蹠可著急的很。

所以他只能繼續出言挑釁:

“你這麼害羞,不肯出來見我,不會是個姑娘吧?”

“嘿嘿,不瞞你說,你要是個姑娘我也可以理解,畢竟我這個魅力太大,總是有很多姑娘追我。”

“對了,你們陰陽家以前就有個姑娘追過我,性格還挺內向,不怎麼喜歡說話。”

“唉!不會就是你吧?又想找我了?”

“我跟你說,追我是不能用這種辦法的,你得……”

“……”

得不到回應的盜蹠只能不斷的絮絮叨叨,嘗試以嘴炮激怒對方,從而出現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