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其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能感覺到不對勁,以及……屋裡那個替代品發生了某種改變。

過去那個女孩絕不可能如此流暢的運轉幻音寶盒,而且她的氣息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她不明白這些變化因何而起,但一定和焱妃脫不了干係!

進去打斷蟾宮內發生的一切並無意義,如果她想阻止,只有從源頭下手。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是先找到焱妃。

正常情況下,以蜃樓的體量,焱妃躲起來不想見她的話,兩人絕對見不了面。

好在現在情況比較特殊,蟾宮發生了變化,不出意外焱妃所在的位置也一定有所異常。

另一邊,正要去找公輸仇的星魂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割著無數建築物扭頭看了一眼蟾宮的方向。

他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能確定一定發生了什麼。

聽起來像是一句廢話,於他而言則是事實。

他不知道發生的事情對他是好是好,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

想到這裡,星魂不由加快了腳步。

情況不明,他能做的只有按計劃行事。

一步一步來,首先要做的是確定關押那個女人的位置!

這個問題,只有公輸仇能為他解惑。

視線轉回焱妃藏身的房間。

她守在千瀧身邊,清亮的灰褐色眼眸緊緊注視著自己的女兒。

從她身上同樣環繞遊弋的龍游之氣不難看出,千瀧和蟾宮少女之間的異狀和她確實脫不了干係。

而在蟾宮下方,紫貝水閣的深處,櫻獄之內。

被囚禁於此處的燕太子妃同樣沒有閒著,雙手結印,眼眸之中泛著金光,周身真氣凝聚成形,形成一隻隱隱約約的碩大三足金烏。

她的所作所為似乎觸動了櫻獄中的某種預設機制,圍繞在巨大萬年玄冰臺周遭的流轉符文開始急速執行,陣陣寒氣隨之揮灑而下,直撲燕太子妃而去。

寒氣明顯干擾了她的真氣執行,不過她似乎尋找到了某種與之抗衡的方法,還是頂著寒氣侵襲,繼續運功。

與此同時,桑海城中,和張良衛莊分開的古尋佇立在城樓哨塔尖頂之上,面向東南,正對著蜃樓看去。

他目光沉凝的盯著蜃樓,盯著最高處的蟾宮,即使遠距數里的距離,似乎也察覺到了蜃樓內發生的變故。

古尋沒有選擇往蜃樓上跑,抬手一翻,陪伴了他多年的二胡從腰間被取下。

這麼多年,他幾乎從來沒有讓它離過身,以至於他很多時候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只不過不熟悉他的人往往被臉吸引住,而熟悉他的人……要麼不會嘲笑他,要麼不敢嘲笑他。

至於為什麼要隨身帶著二胡……

一來,是習慣了。

二來,是他也需要一把武器。

如今新的七劍劍主他都已選定,連長虹劍都送了出去,手頭沒有趁手的兵器了。…。。

當然,他還可以再兌換一把武器,哪怕不換七劍也還有大把的選擇……甚至可以換把風雷拐出來cos阿木。

不過他懶得多花一筆錢了,索性就拿二胡當武器了,反正用啥都是用。

要不是他比較注重儀式感,學蓋聶隨手削一把木劍出來也未嘗不可。

古尋握緊二胡,沒有抽出琴弓,直接屈指扣弦,輕輕一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