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內多處地點起火。要說,火勢其實不算嚴峻,而且燒著的都不是重要區域,但你頂不住起火地點太多。

營地內留守的本就只是基本的防備力量,面對這種明視訊記憶體在問題的火勢,他們既要保證營地防守,又要抽調足夠的人手去滅火,就突出一個手忙腳亂,顧此失彼。

而作為守營大將的白屠,此時則徹底陷入了焦頭爛額之中。哪怕草包如他,看見這種明顯不是意外的起火方式,也第一時間意識到有人搞鬼。

但他能想到這一點,卻想不出應對方案。他只知道哪兒的人手都不夠用,士兵被各處調動,營地內一團亂麻,火勢還壓制不住。

面對愈演愈烈的大火,白屠只有一個問題的答案想的很透徹——那就是他完了。

好在他不用為此太過擔憂,因為他的當務之急不是帝國或者王離的問責,而是一些更直接的威脅。

兩名百戰穿甲兵士卒在一片混亂中,瞅準了白屠,朝著他闊步走來。白屠看清那兩人的長相後愣了一下。

這兩個人,一個看著像不久前歸營,回答他問話的人。而另一個,就比較要命了。

白屠認出了他是不久前,幫助那些山民逃走的墨家叛逆分子——高漸離!

而能和高漸離走在一起的,肯定不是正經士兵。白屠的第一反應就是拔劍,然後握住劍柄的手就被高漸離的寒冰真氣直接凍住了。

雙手被限制住,白屠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他甚至連大聲呼救都不行……確切的說是沒用。

現在大營內比開戰了都吵,火焰熊熊燃燒帶來的呼嘯風聲,夾雜著數以千計計程車兵的嘶吼聲,除非白屠能喊出獅吼功的效果,否則就是高漸離二人也未必能聽清他喊的是什麼。

吳曠和高漸離也沒有給白屠求救的機會,直接把劍架到了他脖子上,將之推入了最近的營帳之內。

面對一臉笑意的吳曠,白屠感覺不到絲毫善意,緊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不斷重複,

“你們……你們……”

“白屠將軍想去哪兒啊?”吳曠好整以暇的問了一句。白屠沒有回答,倒是終於把話說全了,

“是你們放的火!?”

“白將軍不必那麼拘謹,在場的都是老朋友,放開一點。”吳曠笑呵呵的回了一句,同樣沒有回答問題。

白屠有些懵,反問道,

“你是什麼人?”老朋友?高漸離也就算了,我壓根不認識你啊!吳曠一邊用劍指著白屠,一邊如同熟人見面一樣用愉快的語氣回道,

“白將軍貴人多忘事啊,我還幫你給田仲堂主傳過話呢。”吳曠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白屠也終於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驚呼道,

“你是金……金……金先生!?”

“嗯,這是我的曾用名。”吳曠一點頭,樂呵的回道。

“呃……老金,看在以前的交情上,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白屠到底是白屠,知道是熟人後,也不管為什麼金先生會變成這個樣子,還跟墨家的人混在一起,直接就開始了求饒模式。

苟命嘛,不丟人!

“想活命?好說。”對於白屠的求饒,吳曠持接納態度。要的就是你怕死!

反倒是白屠見吳曠這麼幹脆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下意識的反問道,

“你們真能不殺我?”

“只要你能展現出自己的價值。”吳曠笑呵呵的回道。白屠當即瞭然,不就是當二五仔嘛。

他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擠出笑容問道,

“有什麼我能幫得上的?”白屠將軍一向有著靈活的立場,並不介意為任何人效勞。

西西舞者魏俊傑嘛。吳曠很滿意白屠的配合,回應道,

“當然是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