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無法下軍令,也不能行軍法,我立軍令狀就等於白白把性命交了出去。”

“我怎麼立?”

聽完韓信的解釋……或者說是叫苦,田言眉頭微沉,淡定的反問道,“你想要執掌生殺大權?”

韓信毫不客氣的回道,“出主意無所謂,你們需要我就可以提,但是要我拿人頭擔保,就必須給我真正的掌兵權!”

“否則……我無法給出任何承諾。”

韓信這番話說完,之前看他笑話的人這會兒樂不出來了,反倒是朱家陳勝露出了笑臉。

他們對韓信還是有一定的信任,也樂得見他真正掌權。

田言還是一如既往的鎮定,不僅沒急著回應韓信,還不忘調侃臉色難看了許多的田仲:

“田仲堂主,你共工堂下居然能出這樣的人物,實在讓人驚喜。”

話田言是笑著說的,但在田仲聽來顯然不是在誇他。

很少動怒的田仲這下不得不言辭激烈的站出來表達自己的態度:

“放肆!沒大沒小的,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向俠魁要十萬農家弟兄的生殺大權!”

韓信很無辜的攤手回道,“我沒要啊,我只是說一下立軍令狀的條件而已。”

這又不是強買強賣,你覺得不合適不給就是了!

田言這時直接朗聲喊道,“我給你這個權力!”

農家眾人聞言皆是一驚,紛紛看向田言,卻見她一臉肅容,顯然不是開玩笑。

韓信對此倒是很平靜,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軍令狀自己肯定得下,這生殺大權也肯定是自己的。

“阿……俠魁,真……”

田虎下意識的想要勸阻田言,卻被後者抬手堵住了說辭。

田言走近韓信,沉聲說道,“從現在起,你被調入烈山堂,在我身邊做事,除了我誰都不能動你!”

“謝俠魁。”韓信沒什麼感情的躬身一禮回道。

田言接著看向田仲,“非常時期,還請恕我越線無禮了,田仲堂主。”

六堂都有著高度的自主權,田言身為俠魁也不該一句話就把共工堂的弟子給要過來。

所以她說是事急從權。

實際上她從權的事多了去了,比如說按照農家規矩,俠魁不可擔任六堂堂主,她還是繼續執掌烈山堂。

相較之下,要個人實在微不足道。

田仲也不敢端著,急忙行禮回道,“俠魁言重了,共工堂上下都謹遵您調遣。”

田言接著看向其他堂主,首先是朱家:

“朱家堂主覺得我如此安排是否合適?”

朱家自無不可,點頭回道,“我贊同。”

“陳勝堂主呢?”田言繼而看向下一個。

陳勝和吳曠對視一眼後,抱著胳膊點頭道,“我們沒意見。”

他們倆同意了,田言這邊自己人的意見也就沒必要多問,她直接宣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