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的分析鞭辟入裡,一旁同為軍人的龍且等人聽的連連點頭,很是贊同。

與之相比,劉季就是一臉懵了。

他從小少讀書,農家自己的典籍看的都不全,更不要說兵法了。

韓信分析的再有道理,在他這兒也就是聽一樂。

“你就別在這兒之乎者也了,直接說他到底會用哪種方式吧?”劉季不耐煩的甩手問道。

“都有可能。”面對急切的劉季,韓信給了個不是優質回答,勝似優質回答的……回答。

劉季聽的忍不住一翻白眼,左手打右手,沒好氣的叫道,“那不是等於白說嗎?”

韓信淡定的回應道,“我們無法準確猜測敵人的計劃,就是一半一半的機率。”

“那怎麼辦?賭這一半的可能?”劉季伸著脖子,攤手反問。

“我不喜歡賭機率。”韓信淡定的回道,“猜測就是賭博……所以我們可以引導敵人放棄對我們不利的選擇,而選擇對我們有利的選擇。”

“最終讓他們踏入,我們選好的戰場。”

劉季抱著胳膊,恪守捧哏的原則,噓聲回道,“聽你這麼說,我感覺還是賭機率靠譜一點。”

韓信回首一瞥他,眼神中帶著笑意。

………………

大澤山,烈山堂區域,田言找了處制高點,居高臨下的眺望著夜色下的大澤山,靜候王離發動攻擊。

月黑風高殺人夜,今夜很不湊巧,月明星稀,整片大澤山林都在月光照拂下熠熠生輝。

明亮的月色雖然使人難以趁夜偷襲,卻也方便了正面開戰。

這時候,田虎摸了過來。

他看了眼田言纏著紗布的手,先關心了一句,“阿……俠魁,你的手沒大礙吧?”

田言回首望去,淡淡的回道,“私底下沒必要這麼正式的稱呼我。”

田虎一聽這話,心裡舒服了不少。

雖然他現在基本上徹底服氣田言了,但是雙方之間的輩份關係還是讓一貫性情高傲的他有些尷尬。

現在田言願意主動給他一個臺階,說明自己這個大侄女還是在意雙方血親關係的。

田虎也不客氣,當即改口問道,“阿言,你和朱家議和我知道是對的,但那老傢伙會乖乖聽你的命令嗎?”

田言背對著田虎,毫不遲疑的回答道,“朱家外號‘三心二意,千人千面’,就算聽命於我也只是迫於形勢,當然不會是真心的。”

作為原教旨主義的田姓至上主義者,田虎聽了這話嘴角不由翹了起來。

看來自己的大侄女還沒忘了對非田姓的警惕,很好!

“哼!跟我想的一樣!”田虎先是diss了一下朱家,然後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田言回過身,含笑回道,“我有辦法讓他不得不聽。”

“哦?”田虎一聽來了興致。

以他的想法來,就該直接弄死朱家,但他也能看出田言似乎不打算趕盡殺絕。

既然如此,那就得想辦法讓朱家徹底老實下來,乖乖聽話。

田言冷笑著,手掌猛然一握,語氣森冷的說道,“借帝國軍之手,重創神農堂!”

一聽這話,田虎先是一喜,接著又陷入了遲疑。

“你是要……要廢了神農堂?”

聽語氣,田虎對此似乎有不同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