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田言的防守始終滴水不漏。

衛莊的所有攻擊都被她精準預測,可以抵擋的進行格擋,不宜力敵則儘早躲閃。

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內,衛莊連續發出了十數次有力的攻勢,卻被對方一一化解。

最終,田言抓住機會進行了一次反攻,衛莊避退撤身,二人拉開距離,暫且休緩。

衛莊對於自己的出師不利並不在意,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田言。

蓋聶同樣不以為意,只是默然旁觀。

田言似乎覺得自己佔據了主動,頗為自得。

看見這一幕的衛莊不由撇了撇嘴,“我說了,只有劍,才能決定你的生死!”

話落,衛莊驟射而出,腳下土地因反作用力崩碎瓦解,整個人順間衝至田言面前。

她提前預判到了衛莊的出手,卻來不及躲閃,只能抬劍格擋,另一隻手抵住劍身另一端。

即使雙手同時發力架住屬鏤,衛莊這一劍砸上來的時候,田言還是險些支撐不住,不由後退了半步。

隨後她強提真氣,發力頂住,腳下的土地卻在巨力壓迫下,隨著她腳步的被迫後移而寸寸崩碎。

二人隔劍對視,衛莊冷笑,“你很會猜嗎?”

逐漸抵擋不住的田言趕緊抬起屬鏤劍一端,自身向側後方一轉,將鯊齒偏轉讓開,化解衛莊的攻擊。

好不容易錯開了這一劍,還沒等她緩上一口氣,衛莊已然再度回身殺至,從側向一劍斜撩。

田言只得再次匆忙格擋,卻依然抵擋不住劍上傳導過來的強大勁力,只能偏轉劍鋒繞過頭頂,將鯊齒劍甩向一邊。

趁此機會,她操起屬鏤直刺衛莊面門,打算進行反擊緩解壓力。

不過她的攻擊對衛莊來說根本不夠快,儘管沒有預判的本事,依舊輕鬆躲開,反而一劍掃向她的下盤。

這一次田言來不及回劍格擋,只能縱身一躍,翻過衛莊,躲開攻擊,拉開距離。

然而她剛落地還未站穩,衛莊就又殺了上來,田言只能匆忙接招。

一劍接著一劍,衛莊的攻勢連綿不斷,越發的迅猛有力,而田言確實左支右絀,應接不暇,再無之前的閒適。

她的預判依舊有效,但作出反應是需要時間的。

衛莊攻勢越來越快,留給她做出完美應對的時間越來越短,她也只能勉強支撐著。

“猜對了,就以為不會死嗎?”

最後,在衛莊的低沉的聲音中,在他蓄滿劍勢之後的一記縱劈下,田言整個人直接被蠻力逼退,不受控制的滑退出去十幾步遠,直到抵住六賢冢外的石階才停下。

因為接連承受重擊,田言此時虎口發麻,整支手臂都在顫抖,幾乎握不住劍。

就像衛莊所說,決定生死的只有劍,其他花狸狐哨的也就圖一樂。

如果它看起來有用,那它其實就沒什麼重要作用。

田言依靠察言觀色所做出的預判,看似很有用,但實際上,該打不過的,還是打不過,能打過的,沒有也能打過。

衛莊並沒有繼續追擊,他又不打算真的殺死田言,只是想要……教訓她。

而田言,雖然被衛莊打退,態度卻依舊強硬——身為俠魁,她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別人服軟。

“農家作為諸子百家中的最大門派,絕不接受任何外人的指手畫腳!”

衛莊斜眼一瞥她,譏笑著提醒道,“農家,只是規模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