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我們是以農家棄徒的身份踏入六賢冢。”

吳曠聞言不由笑了笑,跟著說道:

“六大長老都是歷代堂主擔任,他們每一個都精通各堂武學,進入禁地後更是會繼承農家千年的修煉精髓,武學進一步精進。”

“也是因此,這裡才會成為農家弟子的禁地吧。”

“呵!”勝七哂笑一聲,說了個笑話,“現在我們已經不是農家弟子,說不定反而不受限制了。”

聽到勝七突如其來的幽默,吳曠確實被逗笑了。

不是因為對方的玩笑,而是被勝七說笑話這件事本身逗笑了。

不得不說,找回了自己的兄弟,了卻了多年來一直困囿著自己的心結,勝七的性格變得陽間多了。

笑完之後,吳曠用了一句同樣帶著些許調侃意味的回答,“就是不知道,這次被發現的話,代價是不是罰跪了?”

實際上兩人都清楚,這次肯定不是罰跪這種小兒科了。

對農家弟子來說都是禁地的地方,對農家以外的人那就等於是死地了。

他們倆會得到怎樣的待遇,現在誰也說不準,大機率不會太妙。

這話既是玩笑,也是提醒。

勝七聽出吳曠的隱憂,於是拍了拍他的肩頭安撫道:

“放心,你撐不住的話,我替你撐到底!”

“我享受死牢的時間,可比你長的多了。”

聽到勝七的安慰,吳曠衝他笑了一下,“謝謝。”

勝七咧嘴一笑,“哈哈,兄弟間別說這些廢話!”

“走吧!”

此時,二人已經快要穿過狹長的甬道,通道出口,以及出口外的碩大空間隱隱出現在二人視線之中。

………………

山洞外,炎帝像下。

面對司徒萬里的叫板,田虎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道:

“司徒老哥,你這是話裡有話啊?”

田虎這是在質問司徒萬里是不是鐵了心和田言站在一起。

司徒萬里輕咳一聲,毫不猶豫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與立場,“我當初放棄朱家,本就是看在烈山堂呵大小姐的份上。”

作為一個賭徒,下注的時候絕不能猶豫。

眼見氣氛有些僵硬,田仲出來打了個圓場:

“事關重大,意見有所分歧也是在所難免的。”

“不如這樣吧,我們再舉行一次炎帝訣,公正決議,不要傷了大家的和氣。”

對於這個提議,田虎沒有異議,直接一口做實:

“好,就這麼辦。”

“這次就直接表決吧,那些繁文縟節可以免了。”

儘管司徒萬里倒戈,他這邊還是佔著三票處於優勢,田虎當然不會拒絕。

這也是田仲說田言此時爭奪俠魁有些莫名其妙的原因。

就算拉攏了司徒萬里,也只有兩堂的力量,這個時候跳反又能怎樣?

你總不能真和自己二叔撕破臉,帶著人在炎帝先祖像下就地開片兒吧?

這不是瞎折騰嗎?

田虎的聲音繼續響起,“說說吧,你們都支援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