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劉季有些慚愧的撓了撓頭,略顯尷尬的回道,“說來不太光彩,當初為了奪取熒惑之石,我們用那丫頭威脅過英布。”

“這不,遭報應了。”劉季一臉無奈的接著說道,“就是不知道那丫頭和英布是什麼關係。”

季布趁熱打鐵承諾道,“我知道二位和田蜜那女人有深仇大恨,我可以向向兩位保證,等到那個女孩沒事之後,我一定親自將她帶回來交給二位。”

田蜜聽了這話後,看向季布的眼神是又驚又怒又不理解,當然最多的還是恨不得把他吃了。

世道真是變了啊,卸磨殺……過橋抽板這種行為都不避著人了嗎!?

我這麼不要臉都關著燈!

季布也知道這話不適合當著田蜜的面說,很可能惹得她之後不配合,但是這不是趕上了嗎,不說不行。

那就只能再苦一苦田蜜,罵名他來擔了。

對此,勝七再次丟擲了同樣的反問,“我憑什麼相信你?”

朱家見狀也上前幫腔,拍著胸脯說道,“季布兄弟一諾千金,這是全江湖都公認的,他答應的事情赴湯蹈火也會辦到。”

“我信得過他,老哥我性命向你們擔保!”

經過連番勸說加保證,勝七的態度總算有所鬆動,但還是沒有鬆口,側身回首看向吳曠。

復仇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他當然不能獨自做決定。

吳曠陷入了猶豫。

其實他比勝七要理智的多,但他的仇恨要比勝七更熾烈——勝七好歹這麼多年都清楚自己是被陷害了,認準了田蜜這個仇人。

而吳曠,他這麼多年都不知道自己的仇人到底是誰,他的仇恨一直處於壓抑之中,一直到此時此刻,才算真正爆發出來。

此時他的仇恨,正處於最熾烈的時刻。

朱家見狀進一步旁敲側擊道,“你們兄弟相隔多年重聚,應該有很多話要敘舊,何必浪費大好時光呢?”

他這是在暗示兩人好不容易團聚,若是為了急上這一時三刻,誰出了些問題就不好了。

要分清孰輕孰重啊!

吳曠考慮一番後,先給出了一個警告,“你們如此相信田蜜,很危險,你們想要保護的女孩活下去的機會恐怕很渺茫。”

這不是在危言聳聽,而是他的真實想法。

作為一個切身感受過的多年受害者,他現在無比確信一個觀點——相信田蜜這種事本身就很危險。

季布微微搖頭,嘆聲回道,“我們……別無選擇。”

他也知道田蜜不可靠,但是不可靠總比沒得靠好,賭也得賭一把。

這時候,季布為了確保打消勝七二人的敵意,做出了最後一步努力,上前湊近壓低聲音說道:

“那個女孩的身份我現在不便說明,但是……她和已故的昌平君有關係,還請兩位看在俠魁田光和昌平君之間的交情上,行個方便。”

“昌平君?”勝七眼神一變,驚疑的看著季布。

朱家和吳曠的注意力也第一時間被吸引過來。

季布沒有進一步說明,只是默默等待勝七和吳曠的回應。

二人沒有說話,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態度——他們願意退步。

“走,咱們走!”季布會意,轉身知會英布和典慶。

英布現在只想救人,能不打自然不打的好。

但典慶還是無動於衷。

這下不止是田蜜急眼,季布和英布也不明白典慶到底在想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