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你命,就要你命,典慶絲毫沒有留手恫嚇的想法,就奔著殺人去的。

這下田蜜是真的花容失色了。她這些年雖然走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但是如此直接的直面生死危機……那真的不多。

這幾乎可以說就是最危險的一次。在刀鋒臨頭之時,田蜜及時吐出了一口紫煙,煙霧瀰漫之下身形瞬間消失。

典慶的雙刀劈到地上,崩開一片塵土,田蜜的身影同時出現在不遠處,重新落入農家弟子的層層保護之下。

。典慶這邊,也有大量的農家弟子不知死活的前仆後繼衝上來。

“快!都給我上!給我拿下他!”田蜜的話音裡帶著明顯的顫音,有些歇斯底里的意味,顯然非常驚懼。

她完全沒料到這個壯漢竟然是外功高手,刀槍不入,幾乎一轉眼的功夫就殺到了自己面前。

所以反應慢了半拍,差點就被一刀砍死了。不過躲掉了第一輪攻擊後,她的處境倒是沒那麼危險了。

這些農家弟子還是有些判斷力的,知道不能再給典慶發揮的機會,直接密密麻麻的堵死了典慶前後左右所有方向。

被這些‘螞蟻’纏住的典慶也只能揮動雙刀一個一個把他們打退。典慶就像是一輛活著的戰車,得衝起來有了速度才能發揮真正的威力,站在原地的話就只是特別硬而已。

而周身空間都被農家弟子填滿的典慶卻衝不起來,只能一點一點的朝著田蜜那裡慢慢挪動。

當然,這個慢也只是相對剛才的直線衝鋒而言,實際速度還是很快的,跟小跑差不多。

畢竟這些農家弟子對他實在構不成任何威脅。田蜜眼見典慶穩定的朝著自己行進,可謂又驚又怒,又懼又怕。

最重要的是,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對付對方。從開始動手到現在,農家弟子至少攻擊了典慶上百次,但是連人家的油皮兒都沒蹭掉一點,甚至連點痕跡都沒留下。

毫無疑問,這個來路不明的壯漢硬功已經練到了極為高深的境地。田蜜不知道他身上還留有幾個罩門,然而無論有幾個,沒有頂尖戰力的己方都不可能找出任何一個。

或許可以撞撞運氣,可是對方能賭一百次一千次甚至一萬次,她的命可就只能賭一次。

她賭不起,又打不過,甚至逃都不太敢逃——萬一脫離了大部隊的保護再被這傢伙追上,她就死定了。

田蜜看了看守在囚車旁邊看戲的蓋聶和衛莊,咬了咬牙,然後很順滑的選擇了低頭。

“我們可以談談!”這話當然不是對著鬼谷縱橫說的,而是衝著典慶。

靠著兩千多農家弟子構建起了濃厚底氣的田蜜,現在徹底沒了剛才的自傲與得意,恢復了往日那個謹慎從心的魁隗堂主。

“我可以給你想要的!”聽到田蜜願意服軟,典慶終於停下了動作。此時,農家弟子已經有些大面積潰敗的跡象了。

他們終究不是真正的軍隊,或許個體實力更強,再加上地澤大陣能夠徹底發揮出人數的優勢,但並沒有經受過真正的集體化作戰訓練。

這使得他們計程車氣極容易陷入低落乃至是潰散——只需要一點點頹勢就有可能。

而刀槍不入,銅頭鐵臂的典慶對士氣的打擊無疑是致命的,沒人願意和一個完全無法受傷的人拼命。

再加上死傷的弟兄的慘狀,也在進一步加速他們的潰敗。一支訓練有素的精銳軍隊在傷亡超過兩成後都會逐漸走向潰敗,這些農家弟子就更不用說了。

按照兩成算,大概是三百人,而他們現在的傷亡已經不少於五十了。好在田蜜及時擺正了自己的身份,典慶也願意停手,讓這些農家弟子暫時穩定下來了。

停手後的典慶毫不客氣的看向田蜜索要道,

“藥!”田蜜暗自咬了咬牙,臉上擠出平日的嬌媚笑顏,柔聲回道,

“治療那孩子的藥人家怎麼可能隨身攜帶……都留在魁隗堂呢。”

“閣下若是需要,可以稍後前往魁隗堂,小妹會掃榻相待的。”典慶的目光透過紗布牢牢的鎖定著田蜜,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響起:“現在就交出來!”輕輕的深呼一口氣,田蜜維持住情緒平穩,再次強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