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起了衝突也沒什麼,無非是調整一下細節,問題不大,只是讓人有些意外。

“中車府令趙高……他確實是個很可怕,也很難對付的人,恐怕沒什麼人能同時騙住他兩次……我也不能。”田言的回應有些沒頭沒尾,哪怕是韓信也聽不太懂,只能說有些模糊的想法。

好在他不是一個喜歡為難自己的人,完全不糾結這個問題——聽不懂無非是情報不足,沒什麼好琢磨的,以後情報湊齊自然就明白了。

“那麼……大小姐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嗎?”韓信轉換話題問道。田言轉過身,看向四季鎮,搖了搖頭,

“現在,還不是你為我效勞的時候。”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章將軍那邊的情況還是挺急的。”就在韓信即將邁步離開的時候,田言突然問道,

“既然知道有問題,為什麼不攔著他呢?”只要是個聰明人,就不難看出炎帝六賢冢是一切的關鍵所在,羅網的人絕不會錯過。

但正因為它太重要了,重要到成了章邯破局的關鍵,反而更容易出問題。

既是破局的關鍵,也是死局的開端。韓信聞言抿嘴一笑,反問道,

“田虎是個不可雕的朽木,大小姐為何要幫他?”為什麼呢?很簡單,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田言如果直接挑明瞭自己的目的,田虎絕不可能看在大家是‘至親’的份上就痛痛快快的幫她,只會讓烈山堂和蚩尤堂先火併一場。

想對付田虎這種貨色,從他手上奪走權力,就得先用權力穩住他。章邯也是一樣,不過目標換成了羅網,而穩住羅網的事物……就是他本人。

“呵!”田言明白了韓信的意思,輕笑一聲,旋即說道,

“如果方便的話,替我向章邯將軍致歉。”韓信放任了一切發生,坐視章邯陷入險境,她也一樣,甚至她還算是一切的推動者。

章邯是古尋的老部下了,還是得給予一定尊重的……哪怕,章邯自己心裡也是有數的。

“我明白了。”韓信對此並無看法,點點頭接下這個小差事,隨即離開了這裡。

田言緊了緊身上披著的披風,也朝著四季鎮走去。………………與此同時,炎帝六賢冢內,章邯也終於等到了他的目標。

依舊是一身秦軍甲冑,帶著青銅面具的屬鏤,帶著一隊羅網殺手,一同踏入了炎帝六賢冢的入口通道。

這條路確實是一絕,一圈是懸崖,兩側是深澗,只要被人堵住了,基本上就算是吹燈拔蠟。

這種險要的地勢,也是田虎等人一定要在炎帝六賢冢外徹底分出勝負的原因——太容易出意外了!

沒有完全的把握,誰都不敢貿然先進來。事實上,自從農家內部分裂以來,六堂堂主就沒有在人不齊的情況進入炎帝六賢冢過。

每一次有事需要來這座農家聖地,六個人都必須到齊,不管少哪一個都沒人願意進來。

對於這處險地,屬鏤卻並無敬畏之心,大搖大擺的帶著人闖了進去。然後就一腳踩進陷阱裡了。

行至通道中間,某個殺手腳下突然響起細微的聲音——並不是走路該有的動靜。

屬鏤到底是羅網天字殺手,立刻捕捉到了這微小的異常,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勁。

“不對!”不等他提醒,地面突然開始顫動,接著一團白煙兜頭灑向屬鏤等一眾殺手。

這群天天和毒藥打交道的殺手立刻認出了這是什麼玩意:“不好,是迷煙!”就在他們凝神屏氣,打算躲開的時候,顫動的地面一下子塌陷了,露出一個碩大的地坑,所有殺手連同屬鏤一併掉了進去。

迎接他們的,是削的尖銳無比的地刺。好幾名殺手當場被戳了個對穿,屬鏤倒是及時抽劍削斷了自己下方的木刺,然後借力翻身跳出了地坑。

除他之外,還有幾個羅網殺手也躲過了一劫,畢竟也是羅網殺手裡的精銳,不至於讓如此簡單的陷阱給團滅。

但是影密衛佈置的陷阱當然不可能簡單。受限於環境,不可能整太高階的,但簡單也有簡單的玩法。

單個陷阱不好用,那就多個組合啊。陷阱這玩意追求的從來都是效果,而多個簡單陷阱組合的效果,就非常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