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招待的嗎?”

“哈哈……好說好說,以前多蒙衛莊先生照顧。”朱家爽朗一笑,抬手招呼劉季道,“劉季老弟,來把這些鮮魚拿去收拾了招待貴客。”

站在後面隨意倚著門的劉季聞言應聲回道,“好嘞!”

接著快步過來拎起魚簍離開了湖岸邊。

朱家也暫且放下魚竿,轉身直面鬼谷縱橫一抱拳,語氣肅穆的正式問好道,“神農堂朱家,有禮了!”

問完好,朱家的語氣立馬又變得隨性自然,笑嘻嘻的詢問道,“兩位,要不要試一試?”

說著,他伸手一指自己剛才端著的魚竿。

蓋聶衛莊對視一眼後,俱是一笑。

片刻之後,剛才只坐著朱家一個人的木臺邊緣,變成了三個人。

蓋聶、衛莊、朱家三人並排盤坐在釣魚臺邊上,一人拿著一根魚竿釣魚,一人身邊擺著一個魚簍。

看魚簍,就能一眼分辨出他們仨誰是資深釣魚佬了——蓋聶和衛莊是,因為他倆的魚簍是空的,而朱家的魚簍都快滿了。

開個玩笑。

現實是蓋聶和衛莊都不怎麼釣魚,這裡只有朱家一個人熱愛此道。

他瞥了一眼蓋聶和衛莊的魚簍,不由捻了捻自己面具上的細長鬍須,發出一陣笑聲,顯然很是得意。

“釣魚這種事,兩位想來是不常做,感覺如何啊?”

“浪費時間!”衛莊冷著臉很不給面子的吐了四個字。

對於習武之人來說,打坐靜修是常事,倒不存在耐不下心坐不住的情況,衛莊只是單純的覺得無聊。

想吃魚的話,直接買不就好了,還能照顧魚販子的生意。

哪怕買不到魚,對他來說也是伸手直接抓更方便,用魚竿純屬給自己找不自在。

至於享受魚上鉤那一瞬間的樂趣……他是劍客,不是釣叟,享受不到那種樂趣。

蓋聶就比他師弟說話好聽的多,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捧了朱家一句:

“偷得浮生半日閒,朱堂主好雅興。”

從這話也不難聽出,蓋聶同樣對釣魚興趣平平,不然就不會避而不談。

不過釣魚佬聽在耳朵裡,就要舒服得多。

“嘿嘿嘿……不愧是天下第一劍客,今日得見果真見識不同凡人!”朱家很高興的回捧了蓋聶一句。

衛莊的心情就不那麼美妙了,斜眸瞄了朱家一眼,打斷他道:

“朱老闆,剛才的問題你可以回答了嗎?”

所謂剛才的問題,就是衛莊說的‘招待’。

雖然朱家安排了劉季去處理魚,但衛莊想要的招待肯定不是吃的。

朱家也清楚這一點,見衛莊再問,也不再含糊,笑著點頭道:

“老友相問,朱某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既然這麼說了,衛莊也就不客氣了:

“神農令,現在在你手裡?”

朱家捻著面具上的鬚子,點了點頭,“不錯,就在我手上。”

“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