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發展到這一步,鍾離昧肯定不能繼續旁觀了,趕緊上前阻止:

“都住手!”

聽到聲音,白屠順勢看去,才發現穿著一身甲冑的鐘離昧,既惱火又奇怪: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私穿甲冑!”

按帝國法律,沒有軍籍的人持有兵器就已經是犯罪,不過這方面普遍管的松,大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持有甲冑更是重罪,被逮到了最次也得幹一輩子苦役,管理相較兵器也要嚴的多,基本不容徇私。

對面白屠的質問,鍾離昧不慌不忙的掏出一塊令牌,講明瞭自己的身份:

“我乃帝國校尉鍾離昧!”

白屠定睛一看,還真是校尉符令,不過他也只是認出了令牌,卻不知道鍾離昧這個人。

最近這段時間,鍾離昧和韓信也算是帝國軍方的風雲人物了,白屠堂堂校尉竟然不知道這個名字……難怪他能傻到去得罪醉夢樓。

就這智商,他能當上校尉,背後的問題一定大了去了。

因為不知道鍾離昧背後站著古尋,因此白屠即使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也是一臉的不以為然,不鹹不淡的問道:

“原來是鍾校尉……你來此地,可是有什麼軍務要執行?”

“我倒想先問問白屠校尉,你這是在幹什麼!?”鍾離昧眼睛一眯,冷聲反問道。

“伱沒聽見嗎?我這是在執行上命,處決罪民。”白屠依舊漫不經心的回答一句,同時不忘吩咐士兵,“你們繼續執行任務,把這些人全部處決!”

“放肆!”眼見白屠還敢胡來,鍾離昧徹底惱火了,一把抽出自己的佩劍,指著對方喊道,“皇帝陛下已經撤回處決熒惑之石周遭百姓的命令,你現在的做法分明是殺良冒功,屠戮無辜!”

見到鍾離昧鐵了心和自己作對,白屠也眯了眯眼睛,冷哼一聲回道:

“鍾校尉說的本校尉都知道,不過陛下雖然收回成命,但也嚴令我等追查借熒惑之石妖言惑眾的幕後罪魁。”

“而本校尉得到了明確情報,這些人就和熒惑之石案有關,奉命處決他們合理合法,還輪不到你來多管閒事!”

鍾離昧皺了下眉。

按照白屠的說法,他的操作倒是不算胡來,但……

“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白屠斜眼一瞅他,冷哼一聲,“這就不勞鍾校尉操心了,你若是沒有正經軍務,就不要耽誤本校尉執行上命!”

“你們趕緊執行命令。”

白屠最後再次催促麾下士兵。

鍾離昧眼見如此,乾脆直接一個翻身,落到眾多流民身前,把他們護在身後,大聲呵斥道:

“無憑無據,就敢濫殺無辜,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我看誰敢上前!”

“放肆!”這回輪到白屠說這話了,他伸手一指鍾離昧,吹鬍子瞪眼道,“你這是在公然干擾我執行軍務,給我讓開!”

鍾離昧卻不搭理他,冰冷的目光從周圍的一眾士兵身上掃過。

這些士兵讓他一嚇,也確實不敢貿然動手。

鍾離昧畢竟也是一名校尉,白屠惹得起,他們可惹不起。

昨天休息忘了說一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