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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天去,小聖賢莊大門口。

緊閉的硃紅正大門前,一道魁梧黝黑的身影盤腿坐著,正好擋在正中間。

若不是儒家的門是向內開的,估計都得讓他堵得打不開了。

這個魁梧壯漢,就是李斯派來的信使,而他的具體身份……看他背後的那把門板大劍就知道了,勝七嘛!

現在的他算是被迫受帝國驅使,李斯當然能指使的動。

派這麼一個粗獷好戰的糙漢子過來給儒家送拜帖,很難說李斯沒帶點個人情緒在裡面。

不過也算是一種禮貌——我提前告訴你自己來者不善,算是一種善意的提醒了。

小聖賢莊內,湖邊涼亭中,伏念顏路張良師兄弟難得的湊在了一塊,正在下棋。

兩面棋盤,兩副棋子,兩局棋。

伏念一個人,同時在和顏路和張良兩個師弟下棋。

“大師兄,門口堵門的那一位,是來做什麼的?”張良一邊落子,一邊明知故問道。

伏念捏起一顆白子,先丟到顏路那邊的棋盤上後,語氣平淡的回應道,“一個信使。”

“長公子扶蘇不日要親自來拜訪小聖賢莊,他是相國李斯派來送信的。”

“哦……那送完信不就該離開了嗎,怎麼還堵著門不走呢?”

伏念再丟出一顆白子應對張良剛才那一步棋,然後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他不肯離去,也不願進書院,就固執的待在那裡。”

“來者即是客,小聖賢莊總不能轟他走。”

一旁的顏路落下一顆黑子,笑盈盈的說道,“這位勝七先生,倒也是個有趣的秒人。”

“二師兄都覺得有趣的人,那我回頭一定要多瞭解一番。”張良跟著落下一子,含笑說道。

對於勝七這個人,張良確實有心多瞭解一些。

他覺得,這個農家棄徒或許是值得投資的。

伏念一邊下棋,一邊回應道,“畢竟是相國的手下,子房還是注意一些的好。”

張良聞言一笑,捏起一顆棋子,回應伏念道:

“相比較我,大師兄還是應當先注意一下自己。”

“你已經腹背受敵,必須要小心了。”

說著,落下棋子。

從兩局棋盤上的情況來看,伏念確實是兩邊都受到了進攻,說是兩面夾擊,腹背受敵也不為過。

不過伏念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張良說的一定不是棋局。

“何以見得?”伏念落子,同時提去了一顆棋盤上被他圍死的黑子,平靜的反問了一句。

“不久之前發生的海月小築刺殺案,師兄可有了解?”張良不答反問道。

伏念微微頷首,“知道,怎麼了?”

“此案同時牽扯了公子扶蘇,相國李斯,甚至還有影密衛和羅網,案情撲朔迷離,正值暗流湧動。”

“扶蘇此時拜訪小聖賢莊,李斯還派了這麼……特別的一位信使遞送拜帖,其中用意,令人不由深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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