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上面還沒有給他們下達明確的指令,指示具體的攻擊目標所在,所以只能暫時先駐紮在這裡等候訊息。

若有兵家的高人在此時縱覽一番軍營的排布,一定由衷的讚歎一聲——真標準啊!

這處軍營的佈局是最標準的基礎入門型佈局——形狀上四四方方,最外圍是營寨寨牆以及拒馬之類的防禦工事,然後是前後兩軍計程車兵營帳,以及糧草補給,最中間是中軍大營,帥帳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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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體看下來,主要突出了一箇中庸,沒什麼優點,但也沒什麼缺點,唯一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營寨排布極為標準整齊。

這一點,倒不是隨便哪個初出茅廬的新手能安排好的。

那麼這三萬大軍的主將,到底是誰呢?

中軍帥帳內,兩個人相對而坐。

一個身著亮銀甲胃,五官英挺,面容俊朗,雙眼銳利有神,看著大概二十來歲的樣子。

另一個則身穿深色衣裳,面板略顯暗沉,頭髮紮了個髮髻仍顯散亂,五官倒也看得過眼,唯獨就是一雙眼睛,被細碎的額前散發遮擋大半不說,還帶著幾分黑眼圈,好似熬夜熬多了一般無神暗澹。

這兩個人湊在一塊,要是讓人從中選出誰是將軍,找一百個人至少有一百二十個選鍾離昧。

這個選擇不能說錯,銀甲男子確實也算將軍,不過是偏將,而主將卻是他對面那個熬夜過多的腎虛公子。

這銀甲男子的具體身份,乃是帝國東郡的一名都尉,算是個中級的武官,名喚鍾離昧。

而他對面的腎虛主將是誰,則無須多言,反正名字叫韓信,是鍾離昧的好友,此前完全是個白身……用後世的流行詞彙,也可以叫素人。

這次攻伐機關城的行動,就是由他們兩個領軍——這一結果是在古尋的力薦之下促成的。

鍾離昧此時端起身前桌上的茶杯,啜飲了一口後,語重心長的建議道,“你作為一軍之帥,也該穿身甲胃了!”

“你看看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而且也不安全啊!”

韓信不以為意,眼皮動都不動一下,操著毫無起伏,彷彿也腎虛的聲調回應道,“我是主將,沒打算,也不需要衝鋒陷陣,用不著穿一身厚甲,現在這樣穿很自在。”

“唉!”鍾離昧無奈的一甩頭,“我說你認真一點吧,這可是你我第一次領軍作戰。”

韓信依舊不以為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語調平穩的回道,“沒必要,走個過場罷了。”

“說實話,這次的任務,我沒有什麼興趣。”

“呵,那你怎麼還來呢?”鍾離昧讓他這態度給氣笑了,立刻反問一句。

“報酬多。”韓信如實回答道。

可以說很真實了,鍾離昧也是無言以對,尷尬的沉默片刻後,他才強行若無其事的折返回之前的正題:

“江湖勢力固然無法和成建制的軍隊抗衡,但墨家終究不是一般江湖門派,何況這次參與反帝國活動的勢力也不是一個兩個,你還是認真一點吧。”

“要是鬧出了笑話,不僅是你我的飯碗難保,也對不起一力舉薦咱們的國師大人。”

韓信瞥了他一眼,有頭沒尾的突兀說道,“我帶的是軍隊。”

“?”鍾離昧一臉茫然,這都什麼玩意,“所以呢?誰帶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