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用,古尋不慌不忙的把東西收起來,回應道,“這東西是我從別人那裡借來的,你放心,她和我關係很好,不是強搶的。”

“誰?”典慶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有些激動了, 此時恢復了鎮定,但還是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古尋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告訴他的意思。

倒是典慶本人,似乎想到了什麼,沒有再追問。

這塊玉石是重要的信物,在信陵君死後,其舊部一直在尋找, 可惜始終一無所獲。

典慶也在其列。

而依照信陵君的死因推斷, 理論上最有可能拿走此物的人,就是越王八劍中的驚鯢。

典慶現在就是懷疑,古尋是從驚鯢那裡拿到這東西的。

不過他也僅能做出這一點推斷而已,至於驚鯢和古尋的關係以及阿言的身份,對天下絕大多數勢力來說都還是未知的,披甲門也不例外。

“現在,你仍然不願意合作嗎?”古尋收好項鍊,又向典慶問道。

典慶沉默了片刻,回應道,“這隻代表了,又一場仇怨。”

“信陵君的死……”

古尋搖了搖頭,否定道,“不不不,這東西,是他生前主動送給別人的。”

“我可以保證, 絕對出於他的自願。”

典慶方正的臉上浮現了些許猶豫之色。

如果古尋說的是真的, 那東西未必就是從驚鯢手裡拿到的了。

典慶知道,當初信陵君很寵愛潛伏在他身邊的驚鯢, 但是一個寵妾,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得到他的信物。

再喜歡也不至於把信物當禮物送,信陵君府裡又不是沒有珍寶,有的是賞賜之物。

交託信物,必然是有著更深層次的目的。

而這份目的,無論如何也繞不開信物最基本的用途——取信於人之物,作為身份的象徵。

換言之,如果他心裡還認信陵君這位舊主,就該聽從於信物主人的命令。

當然,可能古尋純粹是在騙他,這信物根本就是驚鯢殺了信陵君後得到的,或是在其生前或偷或搶,總之就是用不正當手段取得的。

對於典慶來說,這是他在今天面臨的第二個選擇。

考慮再三後,典慶微微一嘆,問道,“你打算讓我們做什麼?”

這等於變相的服軟,願意服從古尋的要求了。

如果只是信物問題,典慶不會輕易的選擇相信古尋。

信陵君已死, 魏國也已經滅亡, 面對這塊信物, 他大可以選擇最保守的態度——除非確鑿為真,否則打死不認。

但是再加上本就讓他動搖的披甲門人的安危問題,天平的傾斜就是必然的了。

終究要顧著還活著的人。

見典慶低頭,古尋露出笑容,語氣輕快的回道,“暫時還沒有定數,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去參與秦國的對外戰爭。”

“……”含糊的回答讓典慶感覺前路仍舊迷茫,不過他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也就沒說什麼。

古尋最後安排道,“我還有別的事,就不打擾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們恐怕還得待在大牢裡,等我騰出手來安排你們。”

“不過,相應的待遇會變好的,你們兩位也好趁此機會,將事情和你們的師弟們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