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十九年三月,季春。(即公元前228年,如果有記時間的讀者應該會發現時間發生了錯亂,不過我早就強調過多次,不要在意就好。)

趙國上將軍李牧為趙王遷下令誅殺。

次月,秦將王翦大破趙軍,殺趙軍主將趙蔥, 佔據東陽,兵鋒直指hd,趙國另一路大軍主將顏聚驚懼之下直接逃跑。

同年十月,秦軍徹底佔領趙國除代郡以外的所有國土,攻破hd,俘虜趙王遷。

公子嘉攜帶數百趙國宗室子弟逃往代地, 自立為代王。

嗯……基本上等同於名存實亡。

秦國由此兵臨易水之畔。

正所謂, 秦將王翦破趙, 虜趙王,盡收其地,進兵北略地,至燕南界。

………………

返回咸陽的道路上,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骨碌碌的跑著。

車內坐著的,正是跟著秦國大軍奔波了大半年的長公子扶蘇,以及他的老師秦國國師古尋。

經歷了這樣一場浩大的滅國之戰,扶蘇雖然體力上還撐得住,甚至應該說身體更棒了,但是著實是心累。

所以返程的路師徒二人就沒有再騎馬了,老老實實的坐起了馬車。

此時的扶蘇不復往日的白淨素顏,一張臉雖然乾淨,卻粗糙了許多,泛起了一層淺淺的黑色。

雖然他不用每日都在外日曬雨淋,奔波操練,但也免不了隨軍觀戰,整個人曬黑幾個度實屬正常。

事實上夏天剛結束那會兒扶蘇才是最黑的, 現在已經又捂白不少了, 想必等到明年就會徹底恢復過來了。

不過想必外觀上的變化,扶蘇更深的變化還是氣質上的。

此時的他已經不似過去那般,宛如一個初涉世事的謙謙君子,身上的稚氣與青澀褪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勃發的英氣。

雖然還算不上硬朗剛強,卻也和過去截然不同了。

對於這份變化,或者說成長,古尋還是很滿意的。

車廂內,師徒倆坐在一起,襯得古尋那張毫無變化的臉白淨異常。

扶蘇看著自己的老師,摸了摸自己略顯粗糙的臉龐,帶著幾分鬱悶的問道:

“老師,為什麼你一點變化都沒有,學生卻……”

古尋半靠在馬車廂的牆壁上,懶散的回道,“等你實力跟我這麼強一樣了,也會不怕太陽曬,風雨吹的。”

“……好吧。”扶蘇表示自己沒事了。

古尋見此哈哈一笑,重新說道, “不用擔心,不需要那麼強。”

“等你的飛虹心法到了差不多七八層以上之後, 就可以做到長時間的用真氣遮蔽外界對身體的影響了。”

“七八層啊……”扶蘇不由感慨了一句。

他自得到長虹劍法以後也沒少習練,過去了一年多,飛虹心法才勉強到了第三層。

想要練到七八層的修為境界……估計還得十幾年?

反正一時半會是別想這事了。

扶蘇果斷的把話題轉移走,“此次趙國滅亡,父王想必會很開心。”

古尋漫不經心的敷衍回道,“是啊,是啊。”

“趙國這一幫人可有不少是他的仇人,這下能報仇了。”

眾所周知,秦王嬴政昔年跟著老子娘在hd為質,受盡了欺辱,吃盡了苦頭,所以對趙國貴族抱有很大的敵意。

一報還一報,也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了?

扶蘇很乖巧的略過他爹往日的黑歷史不談,只說戰爭之事。

“趙國既滅,我聽說王翦將軍眼下已經陳兵燕南地界,易水南岸,是不是下一步就要開始對燕的攻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