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信之人聞聲趕緊跑了進來,先給二人各行一禮,然後才說道,“上將軍,司馬將軍,宮中傳來密報,說有賊人陰潛入宮,偷盜了宮中之物,還打傷了人。”

這話一說,司馬尚倒還好,反應一般般,王宮被偷就被偷唄,反正不過損失一些財貨,總不至於丟了王璽之類的東西。

李牧的臉色卻有些稍稍變色,轉瞬即逝,眼神微凝,急忙追問:

“情報中可說了宮中哪裡失竊?”

“說是……位於舊宮區域的一座廢舊倉庫,裡面應該沒有貴重物品,至今也還沒有查清楚到底丟了什麼。”

李牧話聽半截,心中已是凜然——果然是那裡!

“老夫……”李牧本想親自去找些‘知情者’瞭解一下真實情況,不過恰逢這個節骨眼,他還不方便亂跑,只能作罷,退而求其次,對司馬尚吩咐道,“儘可能弄清楚這件事的始末過程,想辦法查探潛入之人的來歷。”

“末將知道了。”雖然不解其意,司馬尚仍然沒有二話的應聲領命。

跟在李牧手底下這麼多年了,該有的默契是不會少的,這事背後的隱情,如果可以說對方一定會告訴自己,如果不能說,那他也沒會好奇心過重的非要去查個明白。

“還有墨家那邊,他們訊息一向靈通,不妨從那邊打探一下,嗯……記住要隱秘一些。”

司馬尚點了點頭,然後就帶著那個報信的軍卒一同離開了。

空留李牧一人坐在屋內,微微一嘆,模糊不清的喃喃自語一句,“平原君……先王……”

………………

另一邊,六指黑俠趕回了墨家據點後,發現荊軻和秦舞陽都已經回來了,而刺客,自然是沒抓到。

六指黑俠沒有責怪二人,只是問起了當時的情況,“你們兩個都沒能留下對方……這刺客的實力很強?”

“不是。”荊軻先開口解釋道,“鉅子,那個刺客的實力也就一般,不論是我,還是舞陽兄弟,都比他強,但是對方的硬功已經登堂入室,硬是扛著我們倆的攻勢一路逃往城外,而城門駐紮的守軍無差別的攻擊我們三個人,他藉著硬功擋住了箭雨的攻擊,我和舞陽兄弟……只能就這麼被攔住了。”

說來荊軻也有些小鬱悶,雖然硬功難纏,但真要跑下去,結果肯定是他們倆抓住對方,結果讓邯鄲守軍一干擾,就全完了……

“能同時應付你們兩個人的外功高手……應該就是披甲門的人了。”聽完荊軻的述說,六指黑俠更加確信刺客是披甲門的人了。

秦舞陽這時候卻提出了疑議,“鉅子,我記得披甲門的人不全都是虎背熊腰,肌肉虯結,身材魁梧的健碩男子嗎,可那個刺客的身形要小的多啊?”

“呵,披甲門只是最可能的猜測,未必就一定是他們。”六指黑俠到底知道的最多,已有更加具體猜測的回道,“況且,披甲門也不全是魁梧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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