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看著念端風風火火離去的身影,感慨道:

“念端大師行事還真夠乾脆的,說走就走,想請她吃個飯都顧不上。”

古尋覺得很正常,“作為一個大夫,不夠果斷的話,天曉得會坑死多少病患。”

“這樣說的話,倒也有理……”韓非摸著下巴贊同道,“不過古兄,咱們還是先聊正事吧。”

“白亦非遇襲,你有什麼看法?”

“看法?”古尋斜眼一瞅他,“我有個錘子看法,沒頭沒尾,光知道他遇上了刺客,誰知道什麼情況?”

韓非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我以為古兄又可以提供一些內幕呢……”

“呵呵。”古尋冷笑兩聲,“那可太讓你失望了,可能對白亦非下手的勢力太多了,我可不知道是哪一家。”

末了,古尋又補了一句,“不過應該不是羅網。”

“這話怎麼說?”韓非見還是能白嫖到一點點情報,立刻又來勁了。

“羅網最近和夜幕會有億點點小合作,辦件事情,這個當口應該不會對白亦非動手。”

韓非撓撓頭,有些頭疼,“這聽起來就不像是個好訊息。”

然後一嘆氣,拍拍衣袖告辭道:

“我還是趕緊去見我父王吧,不然指不定又會怎麼訓斥我呢。”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古尋哈哈一笑,嘲諷了一句。

韓非習慣了,懶得和古尋多說,直接走人了。

………………

韓王安的處理政務的書房裡,他本人,張開地,姬無夜,以及姍姍來遲的韓非都在。

韓王安鐵青著臉,看著自己的兩位重臣和不成器(不喜歡)的兒子,日常咆哮道:

“實在是太猖狂了,太猖狂了!”

“左司馬才遇害不久,白亦非堂堂血衣侯又遇刺了,寡人讓你們肅清城中,你們就是這麼給寡人肅清的?”

“這讓寡人的臉面,韓國的臉面往哪裡擱?啊!往哪裡擱!?”

韓王安最看重的就是他有等於沒有的權力和根本不存在的面子,現在他的臉算是讓人抽腫了。

連著兩位重臣遇襲,前者死亡,後者受傷,而且他還言明下令肅清王都,結果還是這麼一個結果……

幸虧白亦非沒死,不然韓王安掐死姬無夜兩人的心都有了。

面對肥嘟嘟的韓王安十年難見的震怒,姬無夜和張開地面上一副惶然之色,然而心裡卻沒啥大反應。

咋地,你還能把老夫(本將軍)撤了不成?

兩人也懶得給自己爭辯了,直接俯首認罰:

“王上息怒,是老臣(臣)無能,辦事不力,請王上責罰。”

他們倆也是沒辦法,啥都不知道,就聽說血衣侯遇刺受傷,然後就被韓王安不管不顧的給叫到這裡了。

“寡人不稀罕懲罰你們,寡人要的是兇手,要的是杜絕此事再次發生!”

“老臣(臣)一定會竭力查案。”

姬無夜和張開地這兩個死對頭難得的極為同步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