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沒有多做停留,古尋離開了陳和家。

告辭前,古尋再度和陳和對視了一眼,什麼都沒看出,因為他的臉總是僵硬著,毫無表情。

這人究竟靠不靠的住,古尋還不能確定,雖然說的很好聽,但是事實如何還是得看作為。

這一次,剛好也是個機會,如果靠得住,多個朋友(免費勞力)自然好,如果不行的話,儘早發現,儘早解決掉也不是壞事。

是夜,風雪未停,韓王安為了避寒而居於王宮暖閣中沒有去任何后妃的寢宮。

但是他心愛的明珠夫人的寢宮明香宮還是在被白雪映亮的黑夜中,迎接了一位不該出現在此時此地的客人。

還是位男賓。

皚皚血衣侯——白亦非。

趁著夜色風雪,一身紅袍似血,膚色比地上的晶瑩白雪還要白上三分,眼神中盡是冷漠和睥睨的新鄭第一霸總,韓國最強白甲軍的總扛把子,世襲侯爵白亦非,悄無聲息的摸進了自己親表妹的寢宮。

明珠夫人此時正在她的臥榻之側,調製薰香,其中有用處特殊的秘製薰香,也有普通的薰香。

白亦非沒有產生一絲動靜,如同鬼魅一般的站到了明珠夫人的身後,負手而立。

明珠夫人沒有聽見他的出現的聲音,但是從身前的銅鏡裡看到了白亦非的身影,沒有驚嚇,仍舊神態自若的擺弄著手裡的瓷瓶,不慌不忙的調和薰香。

情況基本在她的意料之中,因為白亦非可以說是被她叫回來的,唯一意外的就是人回來的比她預料的早。

明珠夫人被古尋威脅後,沒有知會姬無夜,也沒有去找韓王安,這倆豬隊友她信不過,怕被坑死,但是她派人去通知了血衣侯白亦非。

她更相信白亦非的實力。

但不僅僅是因為實力的問題,她其實是就是想看白亦非和古尋撕起來,誰贏她都無所謂。

白亦非贏她就少了一個威脅,而倘若古尋贏了的話……她更高興。

這兄妹倆的關係,可著實不怎麼滴。

明珠夫人比誰,都更想看到白亦非失敗,乃至死亡!

等她把手上的東西處理完,才扭過身,媚聲媚態道:

“呵呵,表哥你竟然擅離職守,私自回都,還夜探深宮,若是讓人知道了,可是大罪,這和你一貫謹慎的作風可不相符。”

白亦非從表情到身形,沒有絲毫變化,好似被暫停在那裡一般,好在他說話了,用著低沉而平緩的磁性聲音,不緊不慢道:

“倘若不是你貿然招惹了未知的敵人,我自然不會如此作為。”

白亦非不在乎自己表妹明珠的生死,但是潮女妖必須活著,不然他的謀劃就會被破壞掉重要的一環。

明珠夫人坐回原樣,背對著白亦非梳理起自己烏黑的秀髮,嘴上不鹹不淡的回道:

“人可不是我招惹的,是翡翠虎那頭蠢豬,我是替他試探對方才被威脅的。”

“你應該直接提醒翡翠虎,而不是自己動手。”

明珠夫人輕蔑的笑了,“呵!那頭貪婪的肥豬,眼睛已經完全被巨大的利益矇蔽了,我一個深宮婦人,哪裡勸得了?”

白亦非輕哼一聲,不打算和明珠夫人在這種問題上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