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影嚥了一下口水,眼神飄忽不定。搜尋了半天,最終才小聲的回答。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我們兩個認識那麼長時間,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嗎?……那我自然是因為想要佔他的便宜,才會去學的醫術。”

景婼本來也就只是在陰陽怪氣而已,但是沒有想到蘇月影居然這麼回答自己,而且表情當中居然有幾分認真的樣子。這一下到輪到景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雖然你們才剛出來,但是天色也已經有些晚了。你們兩個人在這大街上到底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如果你們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轉轉,剛好我對這城中還是頗為了解的。你們二人累了的話,我便派人送你們回去。”

白星塵雖然對於很久沒見蘇月影有一些激動,但是也深知大晚上的只有男女二人,這也不太合適。而且聽說白星澈和她互相都有意思,雖然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樣。但是不清楚人家心意的時候,自然是要小心一些。

這話說的倒是很客套,哪怕是景婼想要挑些毛病,從中陰陽怪氣,什麼也沒有,什麼能夠值得陰陽怪氣。

兩個人相視一笑便點點頭,白星塵也重新戴上了帷帽,遮住了自己的容貌。景婼雙手環胸像一隻驕傲的小貓一般抬起自己的下巴。

易川跟景婼走在後面,易川上下不斷打量景婼,越看越覺得稀奇。

“你是哪位小姐嗎?我在這京中還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小姐倒是還挺特別的。跟我平日見的那些官家小姐完全不一樣。”

景婼聽到這句話之後,冷冷一笑,雖然經常出任務,但是每日接觸的人還是不少的,這樣的話,自己聽的也不少。這樣的話,作為搭訕的開場白,未眠也有一些太老套了。

景婼輕蔑道:“那還真是可惜了,我也不是哪位官家小姐。也沒什麼好特別的,如果你要是經常出去轉一轉,會發現像我這樣的人還有很多。說到底還是你見過的世面太少。”

易川突然莫名其妙的一頓懟,懟的有些莫名其妙。有些蒙圈的站在原地,看著三個人的背影。腦子裡開始不斷的回憶,剛才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錯了,或者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人家。

回過神的時候,就趕忙追了上去。委委屈屈的跟在景婼的身後,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

白星塵耳朵微微抖動,突然輕笑了一聲,在後面推著白星塵的蘇月影疑惑的看著白星塵。

“怎麼了?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白星塵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微笑。這個傢伙剛才一直賣自己。想要博得人家姑娘的歡心。結果沒想到,這會兒被人家姑娘懟成這樣。簡直是大快人心好嗎!

“沒....沒什麼,嗯? 這裡有一家賣畫的,這攤主畫技不錯,蘇姑娘要不要試一試?”

蘇月影對於這突然轉變的話題,還有一些腦子轉不過來彎。頭比腦子快的就先點了點頭,等回過身的時候,自己已經坐在那畫畫的凳子上面準備被畫了。

蘇月影拉過白星塵,這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多,難免會磕碰到。離自己近一些才足夠放心。

那畫畫的年輕人模樣有一些清秀,看上去年紀不大的樣子,眼神當中還透露著滿滿的純真,一看就是還沒有被塵世沾染的雙眼。

看著二人的眼神逐漸越來越亮,就好像是突然有靈感一般,手腕在畫紙上不斷的翻飛著,不一會兒便露出欣喜的要笑容,舉起來自己的畫作。

“白公子,你看這一次,我畫的怎麼樣?”

說完這句話之後,臉上滿滿的都是得意,聽起來自己的胸脯,完全就是一副等待被誇獎的樣子。蘇月影上前兩步取來畫作,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上跟白星塵一起觀看,為了方便,對方能夠看得清楚,也難免的離了近了一些,兩個人的肩膀就碰到了一起。

白星塵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沒出息的開始臉紅了。努力的抑制住自己心中的這一份悸動。定神去看了這一幅畫作。

…這傢伙可真是的,剛才明明已經說過了,只需要畫人家姑娘就可以了,怎麼把自己化成不說,還畫的二人非常親暱的樣子。

畫中的蘇月影正在關切的看著白星塵,替白星塵攏了攏披風,而白星塵雖然帶著帷帽,但是還是憑藉著記憶畫出了白星塵的樣貌,看著蘇月影的眼神也同樣是一眼柔情,沒有畫出輪椅,二人就靜靜坐在一張椅子上。

白星塵看了這畫,真是怎麼看怎麼喜歡,付了二兩銀子後,人家賣畫的小青年,倒是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