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早該想到——連真理之門的人都看得出那個通緝令實際上是在提醒我,南方基地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他們希望我長期逍遙法外。”李真的眼裡漸漸浮現出一層陰冷的光,“好。那我就如他們的願。我只是一個人而已,我又不是救世主。墨西哥的事情我有心無力。就讓那裡亂著——亂到誰也沒辦法,真正知道我們要面對的是什麼東西的時候……”

“再來跪著求我。”

北川晴明拍了拍手:“你看的很透徹,出乎我的意料。”

“瞭解得多了而已。我又不止是肌肉發達。”李真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對付的大概就是真理之門的人。或者他們其實也沒空——他們肯定要在墨西哥搞出點兒什麼事情。”

“然而我想的是,我之前遇到的那條……龍。”

“既然它告訴了我該用什麼東西對付類種。它會不會幫忙?還是兩不相幫坐視不理?如果應龍幫助黃帝戰蚩尤的事情是真的話……我在想,黃帝在哪裡。他,又會不會是類種,會不會也在復甦,會不會再幫我們一次。”

“還有那個朗基努斯之槍,這毀滅者。”李真拍拍腰間的手槍。“現在見到的已經有十四枚了。一定還有更多。這兩者之間又有什麼關聯?真理之門的人把它藏在了什麼地方?你說的霍夫堡皇宮和聖彼得大教堂裡的命運之槍,又是不是贗品?問題太多,我們得趁這段時間一一弄清楚。”

北川晴明看著他緊鎖的眉頭笑了笑。然後輕聲問:“不擔心你家裡人麼?還有你的那個小女朋友。”

“如果我被抓了……我才真的需要擔心他們。”李真悶哼一聲,“如果真有人想不開,在這方面惹惱了我……我管他什麼世界末日人類毀滅——我要他們統統陪葬就是。”

北川晴明又笑了笑。兩個人並肩走一會兒,李真也問了一句:“你呢?你母親。”

她眨了眨眼:“我也不要擔心。理由其實和你差不多。但更重要的是。她知道我們倆。”

李真一愣:“你們倆?你們兩個她都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忽然產生第二個人格,變化那麼大。”北川晴明撥出一口氣,“其實我都很難想象她是怎麼接受這個事實的。她每天晚上睡得都不好,一旦聽到我的臥室有響動就趕緊起床,看看是不是我醒過來了。其實我不是每天都出現的——就像之前跟你說的那樣,我出現得時間越久,反彈就越激烈。不過她接受了。而且……似乎也挺喜歡另一個我。我的事情。我媽知道的最多。”

“包括心社?”

“嗯。”

“天。”李真不可思議地眨眨眼,“她真是、真是……”

提到自己的母親,北川晴明的話似乎也多了起來:“是啊。很不容易。但如果她不是這種性格……當初又怎麼會一直等著,自己把我帶大。”

“其實……”她看了李真一眼,似乎在想要不要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口。猶豫一番之後,還是繼續道,“其實我老師以前想要照顧我媽媽。但是她沒接受。呵呵,心裡……還在想那個人吧。可是那個人應該早把她忘了。甚至不知道有我……這麼一個人。”

李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來安慰她。或者根本不要任何形式的同情。

他想了想,覺得一些話不知道該不該提。但還是說出口:“那卵,是從北川家流出去的。他們和真理之門——”

“有私下交流。但不是很密切。應該是雙方都沒想到北川景子的寶石就是卵。”北川晴明笑了笑。“我在日本下了很大力氣,其實也是接我老師攤子。只可惜我搞砸了。短時間裡,我不敢聯絡日本那邊的人——至少現在不行。我已經暴露了,還擔心上野觀柳會把我的秘密說出去……我看走了眼。”

她臉色暗淡,語氣也少見地低落下去。

於是李真試著開一個玩笑:“喂。你最初不會是打算要他做你男朋友吧?”

隨後腳下被氣流一卷,差點兒跌了一跤。他忙說:“好好,我不問。”

北川晴明沒理他。但過了一會兒還是說道:“當然不是。”

“把我的賬戶安全碼和密碼告訴你吧。離了錢不行,我可能撐不了太久了。”北川晴明又說道,“其實是公款,你得省著點兒花——開玩笑的。下一次如果我醒過來了,就想想辦法。東南亞一帶也有些熟人,但都是老師的熟人……不知道現在如何。”

李真略一猶豫,嗯了一聲。

北川說出一連串號碼,李真記住了,又重複一遍。

於是北川晴明停下腳步,往他這邊靠過來:“喂,別讓我摔倒了。”

隨即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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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咬狗的《全球進化》,看了幾十萬字,覺得挺好看。屬於娓娓道來的型別吧……有時候看到某些字句我會想:咦?這話難道是我寫的?

哈哈,就是說是我喜歡的風格。

可能有些讀者覺得不是很激烈,但我這人可能就是喜歡偏淡的口味。大家可以試一試。

而且那傢伙也和我一樣喜歡用破折號啊,哈哈。(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