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他更加為自己之前的決定感到慶幸。

擁有這樣的身體,倘若不是自己為特務府“立下兩次大功”,倘若不是自己的爸媽也在這裡工作……就那麼冒冒失失地找上門的話……

一股涼意一下子從脊椎上躥了起來。

這一刻他又想起了那兩個好久未見的女孩子——北川晴明與馬心語。倘若不是她們倆引領自己走進這個世界、又建議他不要輕舉妄動……

他微微握了握拳,不敢想了。

周老師仔細觀察他的臉色,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嚇著了?”

“……啊?”李真略顯慌亂地抬起了頭,“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唔……看看你。”周老師笑著站起身,“這樣的大好事發生在你身上,還這麼不瘟不火的,要我說,就憑這份兒沉穩,你天生就是個搞科研的料子——研究自己,多方便!”

李真笑了笑,算是回答了。

拜託……什麼沉穩啊。我是被嚇壞了好嗎!

但是他又發現了另一個問題——周老師答非所問啊?

自己問的是,自己的羽毛,跟那亞當,有什麼關係吧?是他試著又問了一遍。

然後周老師才正色道:“這個事兒,的確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那東西的存活的時間可能在南方猿人——就是人類最早的祖先以前。可能是因為你的基因突變得比較特殊,前段時間我們發現它的確對你的那根羽毛有感應——然而這種事情也不能說就那麼稀奇,比如你爸爸對其他的能力者也有感應。也許是你遺傳了他的這種特性。再往深裡說,要麼等到你加入進來,要麼……呵呵,小夥子,等到你以後級別高了,就能知道了。”

於是李真在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看起來還是沒人特意把自己同那個大傢伙往一塊兒想。兩次遙遙的感應——最後一次雖然沒見到它,但李真可以肯定它就在周圍——都激發了自己的潛能,令自己發揮了那樣不可思議的力量。他覺得肯定不僅僅是像周老師說得那樣簡單。

那種彷彿來自同類的呼喚……現在想來雖然模糊不清,但卻一直烙印在他的心底,甚至有幾次將他從睡夢中驚醒。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的身體……已經這樣奇怪了,還是別再讓人知道這樣的事情比較好。

而他從前在回答應決然的此類問題時,也都是一撓頭,傻傻地笑著:“我也不知道啊……一著急,就忽然變成那個樣子了。”

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穿幫……但還是暫且如此吧。

周老師曾經說過,自己的血統是A級。而據說北方基地裡面,現在A級的人都沒有超過三個……那麼,也不會有人能夠看得出自己的深淺,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