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來盤查,你可有受傷?”二長老自然看出這裡有打鬥痕跡。

落月搖了搖頭,她是擔心,大長老叛宗,這事牽扯太大,而且怎麼也說不通,大長老有何理由叛宗?

不敢驚動太上長老們,眾人隨她下山,重聚大殿,落月對著隨她一同回來的凌霄劍宗的人行禮道謝,直言宗內出了事,只好來日再酬謝諸位,眼下形式不明,諸位還是先回去,恐再有變故。

凌霄劍宗的人也很識趣的告辭,接下來二長老領著幾位內門長老,將宗內所有弟子的行跡探查了一遍。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隱瞞的一併說了吧!”周師伯對著被捆得結實的江師姐和楚師兄說道。

江漣漪赤紅著雙眼怒視著將他們捆著的落月,咬牙說道:“憑何她一個黃毛丫頭,可以享盡寵愛,什麼都不用做便有了無數擁躉,我不服!”

“你就因為心中嫉妒,便做出這等叛宗之事?”煉器堂長老捂著胸口,痛心不已,這兩個可都是他的親傳弟子啊!

“你身為我的師父,卻偏寵旁人,眼裡永遠只有她,你何時關注過我?”江漣漪聲聲質問,引得煉器堂長老更加痛苦。

“你身為宗門弟子,不敬掌門首徒,是為不忠,對自己恩師懷恨在心,是為不孝,背叛宗門,為敵人背棄宗門是為不義!”二長老對她下了判語,原本還梗著脖子的江漣漪猶如霜打的茄子,失去了精神。

楚師兄原本就是個沒主見的,他做一切的事情都源自愛慕江師姐,自然問不出什麼,落月自始至終都沒有和她爭辯什麼,她這些年對自己的敵意,早已化為實質,她一點都不奇怪,她會做出出格的事。

落月將這裡的事都交給二長老,她悄悄回了後山,她還記掛著玉流師叔,雖然大機率師叔是被大長老擄走了。

“太師祖,如今宗門正值多事之秋,月兒冒犯之處實非得已,不知玉流師叔是否和我師父一樣在後山養傷,若可以,請給弟子明示。”

擔心再一次無迴音,落月特意引自己的精血,將之塗抹在靈紙鶴身上,以此引起太師祖注意。

她盤膝坐於原地,很快便感受到熟悉的浩淼的氣息。

她壓下激動,跟在浩淼身後,知道浩淼不會回答她,她還是忍不住關心的問道:“浩淼,好久不見,師叔祖他們還好吧?我師父恢復了嗎?你怎的數年不變,是不是修煉偷懶了?”

浩淼被她問的煩了,馱著她的身子猛的一抖,落月驚叫著抓緊它的毛毛,生怕被它甩下身去。

“你這丫頭,怎的這般胡鬧,精血豈是能隨便取的?”一見面,便被紫薇真人數落一頓,落月看著紫薇師叔祖還是六年前的模樣,心中寬慰不少,好像後山沒有任何變化。

“師叔祖,我師父呢?”落月心中對師父的思念和擔憂都已經緊繃太久,

“你師父好好的,你進去便能看到了,倒是你師叔,我們並未見過,她現下失蹤了嗎?”紫薇真人對著她認真答道。

落月心中的猜想落實了,便也踏實了,有了方向就好。

進到洞府,還如當年一樣,眾位太上長老還是齊齊坐於太師祖身邊,她師父此時正猶如蠶蛹一般,被包裹著立於一旁。

落月一眼看出,師父如今魔息已除,之所以還昏迷著,是因為到了升境的臨界點,原本就元嬰境的師父,這是要步入合體境了。

“月兒見過太師祖,見過師祖……”一通問候之後,眾人也是將目光移回浮若身上。

“她還差一點!”太師祖突然出聲,落月不解,師父境界已到,還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