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坐在院子裡的小桌旁,一遍吃著許青準備的水果拼盤,一遍指點這許青的武藝進境。

相處這麼長的時間下來。

許青也是有些摸清楚了蘇淺的脾氣。

別看她表面上冷冷清清的,實際上內心依舊是十六七歲的小女孩而已。

只要是小女孩那就有小女孩的共通點,愛吃!

尤其是美食。

許青隨隨便便從他的菜譜裡翻出來一樣都能套到蘇淺的一式武功。

上次是劍法,這次又套出來一個輕功。

雖然許青這輩子估計是練不到飛簷走壁那麼誇張了。

不過,勤學苦練的話,起碼能輕輕鬆鬆的翻過鄰居家的院牆。

還記得上次,聽到動靜,蘇淺噌的一下就過去了。

許青還在踩著下面的凳子努力半天。

臨近走的時候,蘇淺忽然道:“下午可有空閒?”

許青點頭道:“有。”

自從他和蘇淺被迫帶薪休假之後,許青每天空閒時間可是多得很!

除了研究研究菜譜,練練武術之外,也就沒別的事情了。

這種清閒的生活,許青也是樂的享受,練功結束之後,去勾欄裡要上一小壺清茶聽聽曲兒什麼的,簡直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蘇淺道:“既然有空閒,下午過了便隨我去參加一場詩會如何?”

許青愣了愣道:“頭兒要去參加詩會?”

蘇淺點了點頭道:“若是尋常詩會我也就推了了事,這次不行,此次詩會乃是賢王府牽頭舉辦的,推辭不得。”

永州城裡是住著一個王爺的,大楚的賢王,是當今聖人的親哥哥。

以往都是居住在京城,前些日子才回京,各地的主官都是出城三十里迎接。

而一個月半月之前,之所以花了那麼大的力氣去剿匪就是因為這個大楚背景最大,權柄最重的王爺迴歸封地。

這麼一想,老許青的死其實跟這個賢王還有一腿!

想到這裡,許青怎麼感覺這話這麼彆扭?

有一腿貌似不是這麼用的……

但是,卻是,王府牽頭的詩會確實是推脫不了的。

畢竟,人家皇親國戚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你不去就是不給面子,不給面子人家是要發飆的。

要許青說這賢王也是閒得沒事幹,你說說你一個王爺不好好待在封地裡頤養天年,還折騰什麼詩會啊!

簡直是沒事找事幹!

就是這個詩會,擾亂了許青下午想要去勾欄聽曲的計劃。

讓的許青一陣唏噓。

雖說如此,許青還是看著蘇淺道:“屬下也不通詩詞不曉歌賦,去詩會上怕是幫不上什麼忙。”

蘇淺搖頭道:“我也未曾想要你去吟詩填詞,只是這詩會一旦舉辦開來,時間上怕是就不好把控了,我本就不喜詩會這種事情,只要在哪裡一個時辰之後你隨意找個理由將我支出來便是。”

原來自己就是個放風的,這個倒是簡單多了,許青點頭道:“我知道了。”

這個還是很簡單的,頭兒,西街有大案子,頭兒,該去巡街了!頭兒,隔壁周縣尉難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