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原本坐在桌邊,看起來是在喝什麼東西,當萱兒看到許青之後怔了怔,不由得將碗放下來:“姑爺……還沒有睡呀?”

許青:“你那沒良心的病人姐姐拉著姑爺聊了半夜,把姑爺腦子裡的東西榨乾之後就不要姑爺了,好萱兒,收留姑爺一晚吧。”

萱兒立刻道:“那萱兒去鋪床。”

許青鼻子動了動,開口問道:“萱兒,我怎麼聞到你的房間裡有一股子藥味兒啊?萱兒你生病了?”

萱兒眼神有些躲閃道:“萱兒……最近有點風寒嘛。”

“風寒?”許青道:“萱兒聲調正常,面色紅潤,不像是有風寒的模樣啊?怕是庸醫誤診了吧?把抓的藥拿給我看看。”

許青怎麼說也算是一代名醫純陽道長的師弟,他的醫術雖然就跟武功一樣是個半吊子,但是那也比小白強很多啊。

還是學到了一些皮毛的。

萱兒連忙搖頭道:“姑爺不用了……”

許青:“不聽姑爺的話是不是?”

萱兒不敢去看許青的眼睛,從床邊的小櫃子中拿出了用黃紙包著的藥遞過去。

並且在心裡祈禱著,姑爺不知道,姑爺不知道!

許青將藥開啟,看著一味味的藥材挨個搖頭:哦,這個不認識,這個也不認識。

萱兒聽著許青的話,長舒了一口氣,還好姑爺是個半吊子。

就在這時,只聽許青一聲驚呼:“好傢伙紅花?川芎?什麼風寒藥能用到這兩樣玩意兒?是覺得自己還不夠寒嗎?得再加兩樣性寒的藥物?”

萱兒聽到許青的驚呼,心下一沉,兩隻小手不由自主的捏住了衣襬,低著頭都不敢看許青。

此時許青看到這裡已經明白了萱兒吃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治療風寒的藥。

萱兒平日裡很細心,若是自己得了風寒根本不會接近家中的小孩,今天抱著剛出生的小安兒卻很自然。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方才的這些藥是避子的藥。

避子的藥,大都屬性偏寒,這份藥中,許青認識的都是性寒的藥材。

幹什麼用的不言而喻。

怪不得這麼多年過去了,家裡人都有孩子了,就萱兒一點反應也沒有。

許青都以為萱兒是不孕不育,想著回去之後讓純陽道長給萱兒開個藥方調理調理了。

原來如此啊!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時代的避子藥對未生育過的女子有極大的身體損害!

甚至很可能是不可逆的!

許青看著低頭攪弄衣襬的少女,呵斥道:“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