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夫很是客氣道;“侯爺過譽了。”

許青斟酌了一番說道:“錢大夫可有去永州行醫的想法?”

錢大夫搖了搖頭道;“草民在此處行醫救人多年,已無心再四處奔波,況且草民這一走,京城中的貴公子又該怎麼辦才好啊?”

許青道:“錢大夫不是有不少徒弟嘛,大可以留下一兩個,他們也可以獨當一面,當然了,我也不是讓錢大夫背井離鄉,我保證,只要錢大夫去永州行醫,我可以每年給錢大夫五百兩,如何?”

錢大夫聽到許青的話卻是嚇了一跳,連忙拱手道:“草民何德何能當的侯爺如此厚賜?草民惶恐!”

許青嘆了口氣道:“錢大夫,您有所不知啊,我這個人自幼父母便是雙雙去世,全靠父親兩位好友的家裡幫襯,如今他們家裡的長輩上了年紀,腿腳就不便了,這要是摔一下,可如何是好啊?若是他們肯留在京城倒也無妨,只是上了年紀的人都想落葉歸根,我是勸也勸不動啊。”

“所以我才出此計策,希望錢大夫可以去到永州行醫,萬一老人家身體有恙也用不著坐著馬車一路上顛簸來到京城就醫,身體吃不消的,還請錢大夫好好考慮考慮,銀子不是問題。”

錢大夫聽到許青的話,眼中泛起佩服道:“原來如此,想不到侯爺竟然還有孝心,草民佩服!其他的也莫要再說,明日草民便收拾收拾前往永州行醫。”

許青拱手道;“如此一來便多謝錢大夫了。”

錢大夫也是回禮道:“豈敢豈敢。”

許青當初還想著讓李冬和劉季把家裡人全接過來,在京城安家算了,誰知道李冬沒把家人接過來劉季就要帶著家人走了。

許青能為他們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老人家的想法總是這麼的樸實無華。

許青從外面走出來之後便碰到了蕭如雪,蕭如雪看著許青驚訝道:“你今天竟然沒在家裡陪蘇姐姐,你……你竟然可以來京城。”

許青彈了一下她的腦袋:“我還沒有懶到一天到晚待在家裡好嘛。”

蕭如雪捂著腦袋道:“那你今天來幹什麼?”

許青說道;“武舉馬上就要開始了,我來檢查檢查武舉的場地是否萬無一失,此番武舉可有草原人觀禮,若是出了什麼紕漏落在草原人的眼中,怕是國體有失啊。”

蕭如雪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我跟你一起去。”

許青驚訝道:“今天蘇門沒事了?”

蕭如雪道:“馬上就要武舉了,我怕他們壓力大,所以我就在最後兩天的時間裡給他們放了兩天假,讓他們可以自由一些,也不知道這麼做對還是不對。”

許青與蕭如雪結伴走在去往演武場的路上,路過一家酒樓正好看到齊王從裡面出來,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壺酒,整個人都醉醺醺的,臉上還帶著酒醉後的紅。

齊王看到許青笑道:“許青,原來是你。”

許青雖然不太喜歡齊王,但是還是拱手道:“齊王殿下。”

齊王一揮手道:“今天這京城裡沒有什麼齊王。”

說著,齊王便一把拉住許青的手腕說道:“進來陪本王再喝兩杯。”

許青因為與齊王有過嫌隙,自然是拒絕道:“齊王殿下,臣還有要事在身。”

齊王醉醺醺道;“本王馬上就要去草原了,你都不給本王這個面子?以前本王請你赴宴你不來,今天這頓宴,你說什麼也得陪本王喝上一杯,又用不著你掏錢。”

許青和蕭如雪對視了一眼,眼前的這個齊王如今怎麼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