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看著許青說道:“自從到了這安定縣之後,夫君對武藝是越發的不上心了,除了內力之上有所精進,武藝招式卻是落了下成。”

縱然蘇淺已有身孕,早已不是初經人事的那副模樣,但是說起精進內力的時候依舊免不了俏臉一紅。

但是蘇淺也沒有說錯,自從搬到了這安定縣,許青的確是對武學一道越發的不上心,除了修習了一門用於逃遁的道門輕功之外,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招式。

其實,若說起許青招式進境最快的時候還要數她做捕頭的那段時日。

那段時日兩人最多也只是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頓飯,再無瓜葛。

蘇淺也無須對許青手下留情,該逼就逼,該罰就罰,該打也打,也是這樣的嚴苛之下許青才修習了許多基礎招式。

但是到了後來嫁給他之後就不一樣了,兩人有了感情之後,蘇淺心神就有了牽絆。

後來許青再學起來的時候,她既不捨得打也不捨得罰,明顯沒了剛開始的狠勁兒。

也是如此,許青對於武學招式大部分都只是渾淪吞棗,不求甚解卻做不到融會貫通。

雖然學得快,但是大多都練習一兩遍,自以為熟練之後就將之扔在一邊。

這就導致許青的招式空有其形卻毫無其神,虛有其表卻不知其意。

招式練得再好,真打起來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上次能殺一個死士,那也是運氣好。

估計是徒手握毒劍都沒死,把人家刺客都給整蒙了。

運氣不是時時刻刻都有的,但是實力什麼時候都是自己的。

下午的時候蘇淺便靜靜的坐在演武場旁的石凳上,看著演武場之中兩人習練武藝。

當然了,許青一次也沒有贏過,有時候蘇淺也會開口指導許青兩句,告訴許青應當如何拆招破招,只可惜,對上武藝遠勝過許青的蕭如雪,即便懂得如何拆招力道不夠也是白搭。

對此,蘇淺也只感到一陣好笑,誰讓夫君平日裡習武不用功的?

現在活該被雪兒欺負。

晚上

吃完晚飯之後,蕭如雪也回家去了。

許青坐在臥房裡的床上,蘇淺坐在一旁為蕭如雪按揉著手臂,不小心碰到許青的手肘之時,許青立刻便是條件反射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誒,疼疼疼……娘子……那個地方輕……輕一點……”

蘇淺看著許青這般疼痛難忍的模樣,卻是笑道:“夫君才與雪兒習練了一下午便是這番模樣,更遑論與高手過招了,日後夫君可要好好練功了,不許再偷懶。”

許青嘆了口氣道:“雪兒這丫頭,下手也太狠了,尤其是那擒拿手,當真是把為夫折磨的好苦啊。”

蘇淺道:“就該讓雪兒好好練練夫君,夫君本就起步晚,若是再不知刻苦,武道之上怕是再難進境了。”

不過到底還是自己的夫君自己心疼,雖然蘇淺說的毫不在意,但是手上的力道明顯變得更加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