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鐘,第三次被敲響了。

京兆府衙和刑部的差役來的時候依舊沒有找到任何能作為憑證的線索。

趙姓使者依舊是跟周姓使者死的時候一樣,死在室內正中央,門窗緊閉。

好似是任由兇手走到了面前都沒有絲毫掙扎過。

原本刑部尚書還懷疑是不是內部人動的手,但是現在怕是基本可以排除了。

因為這個趙使者平日裡人緣關係都挺好的,而且還謹小慎微,更不曾的罪過使團中的任何人。

而且,若是周國想要以此為藉口向楚國宣戰的話,死一個作為副使的世家嫡子就夠了。

根本用不著再死一個不痛不癢的小使者。

……

蘇濟源這幾天一直在帶著衙役搜尋著任何可能遺漏的線索,而後遞交刑部。

但是五日時間過去了,案子卻沒有絲毫進展。

這讓得三法司的主官不由得心下越來越慌,如今周國那邊不斷施壓,若是規定時限未曾破案怕又是楚國的一場浩劫。

這可如何是好?

蘇濟源將收集好的卷宗放在桌上,聽得三法司主官的談話自然也知道其中利害,斟酌了一番開口道:“三位大人,小婿也極為擅長破案,當初在永安縣時便是幫得下官屢破奇案,不如讓小婿前來看上一看,或許會有別的線索?”

刑部尚書聽到這裡頓時欣喜開口道:“我怎麼把小師弟給忘了,能寫出一本如此完備的律法,豈能是對於偵破案件一竅不通的人,有勞蘇大人了,改日本官設宴請蘇大人吃飯。”

蘇濟源道:“都是為大楚社稷著想,不敢居功,下官這就去辦。”

安定伯府

龍冰兒一邊吃的李明月做的糕點,一邊跟一旁正在熬藥的許青抱怨道:“自從周國那個什麼副使死了之後,進出京城盤查就越發嚴了起來,我想出趟城都不容易。”

許青一邊扇著火道:“很正常啊,難道還能如往常那般大開城門等著兇手逃出去嗎?”

龍冰兒吃完了一塊糕點,站在許青旁邊雙手環抱在胸前,似乎是覺得壓的不舒服,又將兩隻手往下移了移。

龍冰兒雙手環抱在胸下,看著許青道:“你們楚國破案行不行啊?這麼長時間還沒偵破案子?”

許青道:“行不行的那自然是得看我們楚國想不想破了。”

龍冰兒黛眉微皺道:“若是破不了案,周國可是會和你們兵戎相見的,你們楚國就一點都不怕?”

許青放下扇子站起身,聳了聳肩道:“兵戎相見還不一定倒黴的是誰呢?”

龍冰兒更加不解了:“你們楚國還有錢打仗?”

許青道:“你當琉璃白買的?”

龍冰兒道:“那些琉璃保守估計也就賣五六十萬兩,你們楚國就靠著這點錢打仗?”

許青笑道:“你就沒有想過,我們的軍費就只差這五六十萬兩了嗎?”

龍冰兒聽到這裡頓時瞪大了眼眸:“怎麼會……”

就在這時,好久都沒在安定伯府露過面的蘇濟源從一處月亮門處走了進來。

許青自然也看到了蘇濟源,臉上露出笑容道:“岳父大人回來了?”

蘇濟源看了看許青,又看了看站在許青身旁雙手環抱的龍冰兒,咳嗽了一聲開口道:“忙……忙著呢……”

許青連忙搖了搖頭:“沒有沒有,忙完了,忙完了,岳父大人有什麼事情嗎?”

今天黎明拂曉的時候就跟娘子忙完了,現在自然是不忙的。

蘇濟源咳嗽了一聲道:“忙……忙完了就好,忙完了的話,跟為父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