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眾人看著桌子上那突然出現的手印,再看了看桌子面前的蕭葉,視線頓時四散移開。

“什麼姑娘?這裡沒有姑娘。”

“就是就是,沒有姑娘。”

許青將手放開,而後鬆了一口氣。

許青很慶幸今天來的不是自家娘子或萱兒,要不然鐵定不會這麼容易就將他們瞞過去。

男扮女裝這方面,蕭如雪有著蘇淺和萱兒都不具備的天然優勢。

蕭葉看著蕭如雪很是驚訝道:“你是怎麼找過來的?!”

“你管我!”察覺到了許青的用意,蕭如雪將聲音放低,而後看向許青道:“你跟著蕭葉不學好,偷偷來青樓,我回去要告訴蘇姐姐。”

許青急忙辯解道:“誤會!誤會!我們是來學外……咳咳,我們是在唇語!”

要是讓娘子知道自己偷偷來青樓,十天半個月估計都得睡書房了。

“學唇語?”蕭如雪明顯不相信:“在青樓裡學唇語?”

許青道:“這你有所不知,蕭兄告訴我,學習唇語無論外界如何幹擾,注意力時時刻刻都要集中,這樣才能準確的讀出對方所說,不行你問蕭兄。”

蕭如雪聽到這話,看向蕭葉。

蕭葉聞言咳嗽了一聲開口道:“咳咳,對對對,就是這樣的,你看此處琴音嫋嫋,思緒不自覺的就會跟著琴音走,在此處練習聚神再合適不過了。”

蕭如雪看了看許青,又看了看蕭葉,似乎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不得不說,蕭如雪這男扮女裝,裝的還真像那麼回事,白白淨淨的,一身綢緞衣服穿在身上,一副富家小少爺的扮相。

蕭如雪不安分的坐在椅子上,在桌子底下晃著小腿,大眼睛烏溜溜的轉著,環顧著四周。

她向來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青樓這種地方她也是第一次來,自然對這裡處處都充滿著好奇。

原本即便與蕭如雪一直朝夕相處在一起,許青還不覺得有什麼,只當她是個愛玩鬧的大孩子。

如今聽了蕭葉那一番話之後,蕭如雪再坐在許青的旁邊,就讓許青處處透露著不自在了。

養只貓養只兔子時間久了還會有感情呢。

更何況被許青一條條烤魚喂到這麼大的蕭如雪了。

難道日久了真的能生情?

蕭如雪看著坐在一旁臉色越發難看的許青好奇道:“許青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說著,蕭如雪伸手摸了摸許青的額頭,而後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蕭葉:“他怎麼了?”

蕭葉看向蕭如雪疑惑道:“不是你在摸嗎?你摸了半天,摸出來什麼了?”

蕭如雪又將手貼的緊了一些,彷彿要感受的更仔細,但是小臉上卻寫滿了茫然:“不知道啊……”

蕭葉:“那你在摸什麼?”

蕭如雪理所當然道:“我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母妃就是這麼摸我的。”

蕭葉:“……”

就蕭如雪這對醫學一竅不通的傻姑娘,能摸出來點什麼就有鬼了!

許青伸出手將蕭如雪放在自己額頭上的小涼手移開之後道:“我……沒事。”

很快兩首琴曲便是彈奏完畢了,雲姑娘作為留香閣最有名的清倌人,平日裡只彈一首,今日能彈奏兩首已然是不易了。

待到雲姑娘一身素衣輕紗的飄然離去之後,下人也將放置古箏的桌子與古箏也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