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官方說法而言,如今純陽道長只有一個師弟還健在,那就是他這個道門的有元人自己。

如今這宮中竟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一個純陽道長的師弟。

而且,別說師弟了,就是連純陽道長自己都還沒把煉丹給整明白呢!

許青道:“這個乾元道長怕是假的。”

陳惠妃怒道“胡說!道門極擅長煉丹之術,人能造假,丹藥還能造假嗎?!陛下自服用丹藥之日起便是越發精神,這是有目共睹的!”

宮中的乾元道長道法身後,無論何時問道都可對答如流,這如何能是騙子?!

騙子能有如此高深的道法嗎?

而且這丹藥的確是令得陛下日益精神,尤其到了晚上……咳咳,如此靈丹妙藥怎能有假?

楚皇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朕每次服用此丹都會感覺通體達泰,也比之以往更有精神,也可比之往常處理更多國事,這丹藥如何能有假?”

許青頓時瞪大了眼睛,這是幾種重金屬在一塊兒反應,陰差陽錯的反應出來類似興奮劑的東西了嗎?!

怪不得楚皇能吃的津津有味不加懷疑,感情是吃出效果來了!

許青拱手道:“回稟陛下,純陽道長几日之前便是已經將道觀搬到了安定縣,不如將之請來與宮中的純陽道長對峙一番,以辯真假,若是證明乾元道長為真,這丹藥確實為仙家靈丹,再用不遲。”

許青從不說妄語,他既然敢在自己這個一國之君面前開口說有問題,那恐怕是真的有問題。

而且,姜相也說,許青跟純陽道長相談甚歡,他敢如此肯定說是假冒的定然是有依據的。

楚皇將丹藥放回盒子中,點了點你頭道:“也好,安定縣伯便去將純陽道長請來以便真假,朕再次靜候。”

陳惠妃握緊了袖中的拳頭,乾元道長是陳家舉薦來的,若是乾元道長有假的話,那她和陳家豈不是也要受到牽連?!

許青到底是何等居心?

自己不過說了他家娘子兩句,他便要如此汙衊於她?!

當真是有些恃寵而驕了!

陳惠妃瞪著許青開口道:“純陽道長乃是道門真人,怎會到安定縣去?本宮怎麼知道安定縣伯不過是隨意找了個人假扮的純陽道長以此來汙衊乾元道長與本宮?”

楚皇開口道:“純陽道長確實搬到了安定縣,姜相之孫乃是純陽道長之徒,這件事朕也知道。”

陳惠妃道:“倘若對峙證明乾元道長為真,安定縣伯當如何?”

許青愣了愣,理所當然道:“若是真的,陛下以後自然可以放心吃藥了,還能如何?”

陳惠妃看著不要臉的許青,氣急道:“安定縣伯這一對質,乃是對陳家以及乾元道長名譽的懷疑,也會浪費陛下處理政事的時間,陛下的時間何等寶貴,安定縣伯如此耽誤,最後如若證實了最後乃是安定縣伯因孤陋寡聞而造成的鬧劇,安定縣伯難道不應為此受到責罰嗎?”

陳惠妃看著許青,只等他答應下來,如此一來倒是可以給她那侄女出一口惡氣。

許青聽到這裡,躬身道:“既然如此,陛下,要不您還是繼續吃吧,臣不打擾,臣告退。”

許青這話一說完,楚皇、陳惠妃、就連魏公公都是瞪大了眼睛,嘴角一抽,這安定縣伯為何如此不按常理出招?

“等等!你不能走。”

開口的是陳惠妃:“連些許懲罰都不敢擔,安定縣伯這是怕了嗎?”

許青搖了搖頭道:“怕倒是不怕,只不過臣是在關心陛下的身體健康,若是關心陛下都要受到懲罰,那臣還是早些告退吧,娘子還在家裡等著呢。”

陳惠妃道:“安定縣伯,忠臣當不畏死。”

許青:“忠臣死光了剩下的可都是奸臣了。”

陳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