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飲馬問題被周國使臣扔出來沒多久,頓時整個洗塵宴上便是爭論聲一片。

幾個國子監的算科博士一邊解題一邊擦汗,此題若是解不出來那失的可是整個大楚國的顏面。

可不能用往常那般解不出來就算了的態度。

不但是幾個國子監算科博士,就連坐著的文武官員都抄錄了一份思索起來。

戶部尚書:“彼其娘之!哪個將軍自己去飲馬的?王將軍,你去嗎?”

一旁坐著的披甲武將拍著桌子氣憤道:“胡鬧!將軍怎麼會親自去飲馬?本將一般都是排親衛去!而且,馬槽裡是沒水了嗎?為什麼非要跑到河邊飲馬?”

另一個披甲武將也道:“更胡鬧的是從大營出來飲完了馬去巡查軍營?將軍的大營不就在軍營中央嗎?怎麼這道題將軍的大營竟然是和軍營分開的?周國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又一武將點頭道:“這題簡直是狗屁不通,將軍大帳單獨放在一個地方而且力軍營那麼遠,如何排程?如何指揮?胡鬧!怪不得當年周國被我們連下兩城,就這帶兵水平,還不如我兒子呢!不對,還不如我剛出生的孫子呢!”

……

“啊?什麼?周國人是孫子?”

“他們不一直都是孫子嗎?”

“說的好像也是。”

“對吧,不是孫子當年能被我們連下兩城?還得讓兩個公主來和親平息戰事?”

“就是就是”

……

本來端坐著等著楚國出醜的周國副使越等越感覺不對勁,怎麼解道題都能拿十二年前的事情出來說一遭?

咱能不往別人身上捅刀子嗎?

坐不住的周國副使,站起身拱手道:“將軍去飲馬本就是一個區區的舉例而已,換成旁的事情也是一樣,難道堂堂楚國連這麼簡單的一道題都解不出來嗎?”

“本使看楚國也無能人,罷了,還是容本使回國去請教我大周的國子監博士吧。”

他這麼一說,周圍頓時又安靜下來,幾個國子監算學博士繼續盯著題目,頭都快大了。

甚至是姜相和秦相都緊盯著那道題目,在一旁的草紙之上不停畫圖又不停否決,最終也未能找到答案。

楚皇纂著攏在袖中的拳頭,開口道:“使者莫急,我大楚地大物博,自有能人異士可解此題。”

隨後楚皇吩咐道:“傳令下去,若是誰能解得此題,賞銀千兩,玉如意一對。”

“陛下,臣可解開!”

楚皇剛剛說完,話音都還未落,餘聲還回蕩在殿中便是聽到一道熟悉至極的聲音。

眾人頓時看向一個方向,之間安定秀安博緩緩站起來。

蕭葉拉了拉許青:“剛剛許兄不是還說不願意參和?”

許青:“有銀子拿,傻子才不參和。”

蕭葉:“……”

……

楚皇看著從座位處站起來的許青心下一喜道:“哦?安定伯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