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看著即便是已經醉成這個樣子依舊強撐著的許青心中有些不忍,說道:

“別耍貧嘴了,你先躺下好好休息休息,我已經命人去做醒酒湯了。”

許青依舊強撐著一點清醒,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再撐一會兒就好,等會兒我就回去睡。”

原本依照三人的計劃,大婚之後,許青住在書房裡,與蘇淺分開來睡,此時賓客都還沒有走,許青自然是不好這個時候跑到書房去睡覺的。

畢竟,客人沒走之前,這個戲還要往下演。

蘇淺看著哪怕是坐在床上依舊搖搖晃晃強撐著意識的許青,心中更加不忍了,穿著火紅的嫁衣走過去,一記手刀砍在許青的後腦,許青的意識本來就是強撐著的,別說一記手刀,哪怕推他一下都可能把他放倒。

將許青大婚之後,蘇淺將許青放倒在床上,為他脫去靴子,蓋上被子。

……

蘇家大院

天空此時已經換上了暮紗,一眾賓客紛紛起身,當然不是告辭離開,而是為了這婚宴的最後一環,鬧洞房。

鬧洞房是“三天不分大小”,新郎新娘賀喜取樂的一種方式,通常在婚宴後的晚上進行。

至時,親友不分輩分長幼,聚於新房中嬉鬧。

李冬這時候站起身來,也要跟著賓客去湊熱鬧,劉季連忙拉住他。

劉季看著李冬:“你去幹什麼?”

李冬道:“鬧洞房啊!你拽我幹什麼?”

劉季看著李冬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鬧個屁的洞房!知道許青跟什麼人大婚嗎?!縣衙的那座燈柱還看著你呢!”

聽劉季這麼一說,李冬霎時間想到了當初第一次見到蘇淺時候的那一幕:一個女子伸出看起來極為嬌嫩的玉手,輕輕一掰,石頭燈柱的一角應聲而斷。

更可怕的是,當初看她的樣子還頗為輕鬆……

他竟然想去鬧這種女子的洞房,他都感覺自己腦子是不是長瘤子了!

想到這裡,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將盤子裡的菜全都吃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蘇家。

……

婚房之中

蘇淺原本坐在桌前看著床上躺著已經睡……打昏而後睡過去的許青,就在這時卻聽到了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蘇淺站起身來,開啟房門便是看到了外面站著眾多賓客。

“怎麼是新娘子開的門?新郎官呢?莫非知道我們來鬧洞房提前躲起來了?”

人群之中不知是誰說了這句話,而後便是傳出了一陣陣笑聲。

“哈哈哈,是極是極,快快叫新郎官出來,新娘子攔著門,我們可不好意思往裡面闖。”

蘇淺看著愈發嘈雜的賓客議論聲,黛眉微皺,淡淡說道:“夫君今日喝了太多的酒,不勝酒力已經睡過去了,還請莫要打擾到他。”

可是蘇淺這麼一說,眾多賓客卻是有些不買賬了:“既然新郎官不願意出來,那麼即使是新娘子攔著門,我們也得進去把新郎官揪出來了,大夥說是不是啊?”

“是極是極!張兄說得對!”

蘇淺看到這一幕,右手放在一旁的門柱上,而後輕輕一捏,頓時木質門柱便是嵌上了一個掌印。

原本打算往裡走闖的賓客看到這一幕統統都是停下了腳步。

“張兄啊,我忽然想到家裡還有事,先走了。”

“李兄,等等我,我家也有事,正好順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