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道:“您看,在下被您的親閨女擄掠上山,一晚上未曾回來,家裡人擔心了一夜,在下的娘子也是在找尋在下的路上生了嚴重的病,現在還臥病在家,甚至於喝水都要在下來喂,您看王府是不是多少擔點責任?這種事情要是告到官府,不得賠在下個百八千的……”

只見座位上的賢王聽完之後點了點頭道:“好,告本王去吧。”

“誒?”許青說著說著微微一愣,剛剛賢王說什麼?

賢王此時此刻竟然是頗為期待道:“來來來,永安縣衙、永州州衙、刑部、大理寺、御史臺,你選一個,本王找人幫你遞狀子,多少年沒碰到這樣的新鮮事了。”

許青:“……”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臭不要臉的皇親國戚?

還有人管沒人管了?!

賢王看著沉默不語的許青,加油打氣一般的語氣道:“怎麼不說話了?本王記得你不是對於律法一道頗為精通的嗎?甚至能編纂出一本文武百官都沒有異議的一部律法,最近不是還告倒了州司馬嗎?還未嘗一敗就沒有信心了?許青,你可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啊。”

許青只覺得,眼前之人怎地如此湊表臉?他是精通律法,但是架不住《大楚律令》最後一頁右下角說不定寫著:“一切解釋權歸皇家所有”這句話啊!

規則的參與者想要用規則對付規則制定者?

你看看賢王那一臉期待的表情就知道,許青說告他的時候他有多想笑了……

最終,許青站起身拱了拱手道:“王爺,在下忽然想起來家裡還有娘子要照顧,在下先行告退。”

“不告了?”

“不告了!”

賢王看著咬牙切齒的許青,最終好似是出於安慰道:“行了行了,這件事確實是雪兒做的魯莽了,本王給你一些補償就是。”

許青抬起頭看著賢王問道:“什麼補償?”

賢王道:“等你封爵的那一刻,你自會知道。”

……

從賢王的書房裡出來之後許青還有些疑惑,雖然說賢王難得大氣一次,不過……這個補償就不能現發嗎?還得等到拿到爵位?神神秘秘的……

許青出來之後就看到蕭如雪等在門外了。

蕭如雪走上前,彎著眼睛看著許青道:“你出來了?要回去了嗎?”

許青點了點頭道:“嗯,家裡有人要照顧。”

蕭如雪道:“那我送你出去,蘇姐姐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許青微笑道:“已經好多了。”

一路向賢王府門口走去,路上的下人都很吃驚,什麼時候小郡主在男子面前這麼乖巧了?

那個男子到底是何人?竟能讓小郡主如此?

哦,是許青公子啊……那沒事了……

……

從賢王府裡出來之後,依舊處於吃虧狀態的許青看著賢王府的牌匾打定主意,他早晚有一天得從賢王府裡拿走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