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馬明明已經服軟了,許青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無論是對他還是對自己根本就一點好處都沒有啊!

其實,那日他那般表現,一直在騙自己嗎?

天下熙熙攘攘,皆為禮來禮往。

蘇縣令為了個女兒變得如同傻子一樣,難道許青這麼一個頂聰明的人為了一個區區女流也放著六萬兩銀子都不要?!

不是傻了就是瘋了!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蘇家的人有病!能做蘇家的女婿也有病!

賢王坐在高位上看著徐司馬道:“永安縣令狀告你貪汙受賄,你可認罪?”

徐司馬自知蘇縣令那六萬兩銀子一交便是最有力的證據,自己的俸祿根本出不起六萬兩銀子……雖然祖上經過商,但是這六萬兩銀子只要稍微一查,便能輕易查清楚這六萬兩銀子的來歷。

祖上那點家底?早就耗光了!

徐司馬身子癱軟在地,頓時雙眼無神道:“下官認罪……”

許青在一旁拱手道:“徐司馬在位期間不僅私自收受賄款,而且欺壓良善更是對兒子徐慎頗為縱容,以至於其子欺男霸女,更是直接或間接逼死了五戶人家的閨女,罪大惡極前些日子更是帶人私闖在下的店鋪,意欲行兇傷人。”

徐司馬一聽到許青如此說話頓時無神的雙眼又變得凌厲起來,他看著許青道,呼吸急促,伸出一隻手遙遙前指:“你!你!許青你不能這樣!本官去青雪書齋的時候領人的時候你不是都原諒他了嗎?你不能這樣!你不能將他往死路上逼啊!”

這就是這個時代人的思想觀念了,犯了罪自己可以進大牢,甚至可以死,但是一定要留下香火。

而現在……許青這般說話是想要他徐家斷子絕孫啊!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可是自古以來的規矩!

許青聽到徐司馬的話又是拱手道:“王爺,您聽到了,徐司馬在上衙時間未有任何上官批示而私自擅離職守,應是瀆職之罪。”

徐司馬聽到許青這番話,眼神中透露著難以置信……為何……此情此景……頗為熟悉……

而且,這能嚴重到算作瀆職之罪嗎?這頂多算是開個小差,再不濟口頭警告一句好了。

怎麼就嚴重到瀆職之罪了?!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難道就沒有人能管管這個人嗎?!

賢王點了點頭道:“證據確鑿。”

賢王和許青兩人早就密謀完畢了,今日這一切不過是走一個流程而已。

而且,許青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假的啊!

全都是有實打實的證據的!

犯法的事情許青可不幹!

你說那日在鋪子裡將徐慎的手下們打成重傷?我們那是正當防衛!

賢王裝模作樣的掃了兩眼許青呈遞上來的關於徐家罪狀的卷宗之後,看著堂下眾人道:“永州司馬及其子所犯罪律三十二條,條條重罪,罪大惡極,哪怕只逼死五名女子,以及兩戶百姓這一條罪名便能判你們秋後問斬!既已是死罪便押入大牢明年秋後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