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賢王將信將疑的樣子,許青相信他也忽悠成功了。

賢王最終並沒有成功洗腦許青,一切都是因為他那個攪局的兒子……

最終以賢王將蕭葉追的滿永州城跑結束……

現在,雖然賢王已經查實了徐司馬的罪狀但是徐司馬還沒有被審判,估計還要等上一兩天,等罪證列成卷宗做出來才會上公堂宣判,也就是說徐司馬還有一兩天的多吃點好的,多陪陪就家人。

方才,許青之所以告訴賢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就是希望賢王長點心,照顧好這個國家。

畢竟,他要是成為了大楚的子爵,這個爵位的保質期就是大楚的統治時間啊!

許青當然要保證他活著的時候這個國家可別出什麼差錯,要不然他不用幹活也有銀子花的夢想可就要破滅了。

當然了,為國為民的許青自然還有心懷天下蒼生的想法。

就例如告訴他,官府日後再查出貪官應該採取怎樣的做法最為妥當,而不是朝廷最後將銀子全都摟走,只剩下一無所有的受害者。

就在這時,蕭如雪掀開棉質門簾走了進來,坐在許青對面坐了下來。

蕭如雪將兩隻小手放在桌子上撐住腦袋看著許青道:“許青,那個可惡的徐司馬馬上就要被父王判罰了,你不高興嗎?”

許青道:“我自然是高興啊,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會被判罰?”

蕭如雪理所當然道:“父王和你不都是說他貪汙受賄,欺壓良善嗎?這種人就該判罰!”

許青搖了搖頭道:“不,準確的說,徐司馬這麼快被判處並不是因為他身上的罪。”

蕭如雪趴在桌子上,歪著腦袋看著許青:“不是因為他的罪?那是因為什麼?”

許青道:“最直接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他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惹到了我也就間接的將你這個郡主和蕭兄這個世子牽扯了進來,當初的周縣尉也是如此。其實往本質上說我們對徐司馬的做法也是屬於仗勢欺人的一種,只不過我們屬於以暴制暴,但是根本不能算是真正的依法維權。”

許青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也就是說,若是正常律法途徑,根本無法對這些惡人形成有效懲處,這一刻更是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備受惡官暴吏的欺壓……這是大楚對官員監察系統的不完善。沒有一套完整的監察體系,大楚遲早會走上官官相護的道路,等到這個國家的政府……咳咳……這裡應該叫朝廷,等到朝廷徹底與人民對立,那就只有一種結果了,改朝換代。”

蕭如雪聽到這裡小臉也是瞬間變得認真起來:“難道我們大楚的官員都是這麼糟糕的嗎?”

她這個郡主和旁的郡主不同,見不得人間疾苦,心地善良,但是對惡屬於那種零容忍,早年和蕭葉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揍遍了欺男霸女的紈絝子弟,締造出了一個大楚有史以來紈絝子弟最少的京城。

許青搖了搖頭道:“現在自然沒有這麼糟糕,但是若是任由其發展下去……早晚會走到那一天,因為有太多的朝代更迭都是因為朝廷與民眾的徹底對立,我不希望大楚也步入那些朝代的後塵。”

蕭如雪問道:“那怎麼辦?!”

許青道:“稍後我寫一些意見條陳,你遞給王爺讓王爺看看,王爺覺得有用就採納,沒有用的話……我再改改。”

雖然許青現在抱著一條鹹魚的態度,但是有時候還真是偏偏喜歡推己及人更見不得人間疾苦。

自己淋過了雨,便想要給旁人撐傘……

當初的新律是如此,今日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