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到底是不是許青做的?徐司馬也是一陣的搖擺不定,畢竟,賢王府守衛森嚴,揍個人再出來?許青一個以前永安縣的一個小捕快,現在也不過是個開書鋪的小商人,他哪裡有這麼大的本事?

難道說,剛剛許青說的話只是碰巧遇到自己兒子被人斷了右手,故意這麼說來恐嚇自己的?許青其實是在狐假虎威?

剛剛許青又說了,他又不是世子,怎麼可能在王府隨便揍個人再出來?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賢王世子做的?

傳聞賢王世子嫉惡如仇,在京城的時候就專門對紈絝子弟下手,一但被他盯上最輕的都是斷一條手……

也只有賢王世子能在王府裡隨便揍個人還沒有護衛敢說一句話……

偏偏自己的這個兒子以往的時候沒少做些混蛋事情……若真的是賢王世子下的手,這口氣怕是咽也得嚥下去,不咽也得嚥下去了……

是啊,賢王世子上到國公,下到京城令,哪個家裡的紈絝子弟沒有被揍過?人家說過一個不字嗎?你一個小小的州司馬當什麼出頭鳥?

跟賢王府鬥?他又不傻……

走在回家的路上

蘇縣令看著許青問道:“那姓徐的真的會將三萬兩銀子乖乖送到我們家?”

許青笑道:“不送?不送接著告,逾期的話可是罪加一倍的,到時候三萬變六萬豈不是更好?”

蘇縣令還是有些擔心道:“蕫刺史真的不會跟那州司馬狼狽為奸隱瞞真相嗎?畢竟他們可是一個衙門裡的,若是他們勾搭成奸……我們豈不是要吃大虧?”

許青搖了搖頭道:“蕫刺史不敢的,他當永州城裡那麼大的一個王爺是擺設嗎?周縣尉還沒走多久呢……”

蘇縣令想了想,點了點頭道:“也是。”

許青這時候忽然道:“岳父大人,這下子我們可是將徐家得罪死了,您就不怕?畢竟,王爺可不會一直在永州賴著不走啊。”

蘇縣令哼道:“那咱們家也不能忍氣吞聲的在這永州城裡活著,為了你和淺兒出這口惡氣,本官不做這縣令又如何?!”

許青驚訝的看了蘇縣令一眼:“您十年寒窗苦讀換來的縣令說不要就不要了?您捨得嗎?”

蘇縣令不屑一顧道:“為了淺兒日後能幸福,本官豁出去這條老命都捨得!別說區區一個官位了,本官做這個官不就是以後能讓妻兒過上好日子嘛,因為這官位淺兒和你天天受氣,本官還要他幹嘛。”

說到這裡,蘇縣令又繼續道:“不過,若是日後為父這官位真的沒了,總要有點謀生手段才是,怎麼說為父也是讀過十多年書的,去你書鋪裡做一個掌櫃的綽綽有餘吧?”

許青笑道:“那也未免太過大材小用,若是岳父大人官位真的丟了,小婿將青雪書齋我的那份分成送給您都行。”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

蘇淺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翁婿兩人心頭不由得暖暖的,父愛如山……

餘下的時間裡,許青和蘇縣令一路去了縣衙和書鋪,蘇淺一個人返回了家中。

今日由於早上的事情,來書鋪裡的時間晚了很久,蕭如雪這小丫頭都餓得趴在許青房裡的桌子上了,笑臉貼著桌邊,眼睛還對著房門的方向,一心一意在等待著那個男人的出現……

他來了,自己的肚子就能填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