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雪道:“父王父王,許青將昨日您說的律法寫下來了。”

賢王聽到這話便是說道:“拿來與為父看看。”

許青辦事還是很靠譜的,看來許青已經就新律令提出了一些意見,只要稍加整理便是可以送往京城。

到時候律法該如何制定自然是朝堂之中那些官員們的事情,接下來他們就在依照著許青給出的方向去考察去增補,一點一點的編寫,當然了,這些後續的事情會花費怎樣的時間怎樣的心力就不是他應該操心的了。

就在賢王這麼想的時候,蕭如雪遞上來厚厚的一沓紙,不由得微微一愣,他貌似只是讓許青提提意見吧?他對新律法的意見有這麼多?!

賢王將那厚厚的一沓紙接過,而後翻看起來。

此時此刻,一條條律法條文,包括一應罪責的懲處都是清晰分明的寫在了這沓紙上。

這種詳盡程度怕是集中六部官員研究一年也無法做到,這其中需要考察和研究的事項實在是太多了。

更奇特的是不但詳盡而且簡明,不但詳盡而且還賞罰分明而有序。

哪怕是經歷過歷代帝王增補的《大楚律令》在簡明扼要的程度上也是遠遠不及許青花了一下午整理出來的小冊子。

甚至比起許青譜寫的這部律法來,那一整部的《大楚律令》甚至上可以說是簡陋至極!

若是大楚的律法也如同這部《智慧財產權法》一般詳盡又簡明扼要,必定會給今後判案的官員提供一份可靠的判斷依據和賞罰細則,甚至於冤假錯案說不定都會因此而大幅度減少!

這……真的是可以一下午就能整理出來東西?!

賢王此時的心情極為複雜,許青他才多大啊?會寫詩填詞會下話本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生而知之的人嗎?

往常許青做的一切,無論是做烈酒還是畫出馬蹄鐵的圖紙,賢王都不會有如此震撼,馬蹄鐵可以歸功於許青一瞬間的奇思妙想,做烈酒可以歸結為祖上傳下來的手藝。

但是譜寫律法是真真切切需要時間沉澱歲月積累的,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著成的!況且自己的女兒還說這根本沒有耗費他一天的時間只是耗費了一下午。

若是以往許青做的一切都只是算小聰明的話,那麼今天的事情讓的賢王徹底認清了現實。

許青是個人才,不,他是個天才!前所未有的天才!

寫詩詞,做生意,馬蹄鐵,烈酒,甚至於律法的修訂,這個世界上還有他不會的東西嗎?!

賢王自然不知道,這不律法是集中了幾千年的積累,先人差缺後人補漏,又取其精華去其糟粕,這才有了後世實行的律法條紋。

千年的沉澱自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調查一兩年的可以做到的。

蕭如雪看著長時間盯著那一張張紙一句話也不說的賢王,不由得晃了晃他的胳膊:“父王父王,你怎麼不說話呀?難道是許青寫出來的律法有問題嗎?有問題的話女兒明日再讓他改改嘛。”

賢王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不,這部律法沒有問題,《大楚律令》出了問題這部律法也沒有問題,雪兒這部律法真的是許青僅僅花了一下午譜寫出來的嗎?”

蕭如雪點了點頭道:“是啊父王,就是一下午呀,不對,還不到一下午,他還和女兒下了兩局棋。”

賢王強忍住心中的震驚道:“雪兒,你與為父好好說說,這部律法許青是怎麼寫出來的,用了多少思考的時間,又用了多少整理的時間,這些事情你都細細的告訴為父。”

蕭如雪搖了搖頭:“思考?許青沒有思考呀,他就是脫口而出的,他說一句女兒就寫上一句,他說累了,女兒寫累了的時候我們就下一局棋然後接著寫,寫著寫著就這麼多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