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冰解開了破破爛爛的滿是血跡的淡藍色襯衣,只穿著沾染了些許血跡的白色的裹胸,從樂園空間中取出醫療箱子。

拿起一瓶酒精,微微皺起眉頭,開始對著身體上的劃傷清理起來。

都是一些小傷口,但因為沒有及時處理,加上大量流汗和髒物進入,有的地方已經開始化膿了。

藉助著皎潔的月光,許冰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開已經黏在身上的裹胸。

袒露著上半身,又從空間中取出一瓶礦泉水,開始清理起來。

血水順著平坦的小腹滴落在地上。

隨意的擦了擦身子,又從空間取出一套備用的衣服,三兩下換了起來。

做完這些後,許冰看了一眼天空上高高掛起的月亮。

又看了看一望無際的麥田、公交車站牌。

這個點,應該不會有公交車路過吧?

就算是有,在這個時間段,她也不一定敢坐。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

一道金黃色的刺亮從不遠處公路的斜坡上閃爍著。

是一輛有些老舊的白色公交車。

說曹操,曹操就到。

許冰滿臉古怪的看著行駛在了自己的眼前。

她沒有上去的意思。

滴,滴滴。

公交車上的司機不耐煩的按著喇叭催促著。

許冰默默的看著,依舊沒有上去的意思。

也許是見到許冰並不想上車,公交車緩緩的啟動了起來。

嗤。

才開出不到二百米,公交車忽然又停了下來。

許冰心中一緊。

卻發現,在一百米之處也有一塊公交車站牌。

原來是短途公交。

這種公交車也不是沒有,通常都是一些老年村子自發組建的公交車隊,方便一些老年人上下班。

當然也有可能是,同一家公司避免公交線路聚集造成擁堵所制,而有的司機為了圖省事,或者圖收益,這才兩個站臺都會停靠一下。

許冰在心裡這樣安慰著自己。

直到公交車上下來了一位全身穿著一襲白色蕾絲公主裙,公主白冠,濃妝豔抹的駝背老太太。

老太太手中拿著一個皮球,腰間斜跨著一個黑色的皮包,一臉慈祥衝著她笑著招了招手。

許冰臉色忽然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