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勢力,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家族,都會有內部的分歧,正如萬法派和自體派。

兩人再次分開,項拓思氣喘吁吁地看著凌天,他的手臂上出現了許些裂痕,如果不是因為有火焰的包裹,估計早已鮮血淋漓。

凌天瞥了一眼自己的苗刀,上面充滿了缺口。

此戰過後,苗刀也得重新煉製了。

凌天嘆了一口氣,對著項拓思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何要這樣做,不過,最後一擊,你可能會死。”

運轉眼中的金紋,凌天早已發現了項拓思身上的弱點。

由於長期的戰鬥,項拓思的身上留下了很多隱患,這些隱患遍佈了全身,只需要一個契機,便會徹底爆發出來。

尋常的世家子弟,基本不可能擁有這麼多的傷勢。

無論項拓思的人品怎麼樣,光是這些傷疤,就已經證明了他曾經的榮耀。

項拓思吐了一口濁氣,看了看自己的軀體。

不知什麼時候,凌天手上那把古怪的刀已經在他身上留下了許多猙獰的傷口,雖然不致命,但是已經有些影響到了他的行動。

“現在回頭,我可以讓你離開。”凌天繼續說道。

從項拓思的身上,他看見了某個人的背影,某個曾經為了契約妖獸,每日在家中舞劍、浴煉精神之力的身影。

“噗嗤...”項拓思笑了出來。

“你當你是誰?”

“我走到如今這一步,靠的從來不是他人的憐憫。”

嘶嘶嘶...

傷口被火焰覆蓋,迅速地止血,也留下了疤痕。

“世界上的可憐人可多了....太陽照常升起,旁人只道新的一天又來到,卻看不見還有多少人在哀嚎,多的是熱門死在了光照不到的地方。”

項拓思的眼中彷彿燃燒起了熊熊烈焰。

“你所依仗的,只不過是自己的身份,那數不清的資源,以及長輩們的厚愛。”

凌天在遠處默默地看著,並沒有說話。

“而我,從來都是獨自一人。”

彷彿回憶起了曾經與野獸爭奪食物的日子,項拓思的眼中出現一絲懷念。

那時候的自己,雖然過著飢寒交迫的日子,但是並沒有陷入人世間這些種種陰謀之中。

算來算去,最終,自己也成為了佈局之下的棋子。

烈焰沖天,幾頭妖獸如同發狂一般開始攻擊起了麒麟,讓麒麟連連敗退。

它們身上都出現了許些傷勢,麒麟的雷霆當初差點讓櫻火都沒有吃得消,就算是大面積的攻擊,也足以讓它們破防。

麒麟感受到它們那亡命的氣息, 並沒有頭鐵地衝上去,而是開始了躲避。

“罷了。”凌天的手慢慢地撫上了刀柄。

“為了表示對你的尊重,這一擊,我將全力以赴。”

項拓思大笑了起來,此時他沐浴在火焰之中,肌膚迅速地焦化。

“要上了,凌天!”

凌天俯下身子,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周圍紅光繚繞,剎那間,血氣沖天,一股難以言喻的殺意襲來。

居合拔刀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