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傳來的聲響,響徹整片天地,令人毛骨悚然。

蒙面四人循聲望去,赫然看見一人身化金虹襲來,儼然也是一位金丹期修為的修士。

牧塵仔細看時,才發現來人正是牧家族長牧守。

而且他身後還跟了一位修士,是牧家的二長老牧雄,乃是築基九重修為,實力不俗。

此前在酒樓慶祝宴會之上,牧守就隱隱約約發現牧塵的行為舉止有所異常,隨即派人跟著查探。

探子跟的很遠,所以牧塵才沒有輕易發現。

探子發現,牧塵獨自驅使馬車趕往城郊原野,且被四位莫名的修士截殺。

之後他迅速返回酒樓,將所有情報告知了牧族長。

牧族長聞言大怒,誰敢截殺馬車,誰就是與他為敵,與牧家為敵,絕不能容忍。

隨後他便馬不停蹄地往城郊趕來,正好撞見了四大金丹修士圍殺牧塵的這一幕。

見狀,牧塵立刻收手,不想在牧族長眼前暴露實力。

不然,事後牧族長問到自己的法具和實力增長的來由,自己解釋起來很麻煩。

他最怕麻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調做人的道理,他心裡十分明白。

這時,牧族長與牧雄已圍了上來,護在了牧塵的前方。

牧族長對視天空眾人,道:“四位金丹期前輩,圍攻一位築基期修士,傳出去不怕丟人。”

牧橫聞言,後退一步,他剛剛晉升金丹境界,遠不是牧守的對手,心裡充滿了忌憚。

而魏山卻踏前一步,陰惻惻的說道:“我們戴著面具,誰知道我們是誰?況且只要你們這三位死了,今晚的事,又有誰能傳出去?”

說完,看向原野上的牧塵、牧守、牧雄三人,眼神凌冽,像是已看見三具屍體。

弓天霸氣側漏,凝視牧族長道:“牧守,你不會就帶了一位築基九重的牧雄吧。要是這樣,你們三人真的也要殞命當場。”

牧雄聞言大怒,道:“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對牧家族長這麼說話。”

牧族長卻止住了牧雄,他知道現在形勢嚴峻,帶的人的確是少了。

起初只是預想到,圍殺牧塵的四人,頂多是築基期的修士,卻沒想到這四人都是金丹境修士無疑,這讓牧守感到很是棘手。

他接著道:“牧雄,先帶牧塵遠離這是非之地。我攔住他們!”

牧雄道:“是!”

牧塵心想,待會找個藉口掙脫牧雄,再來助力牧族長即可,於是道:“族長保重!”

說完,跟著牧雄逃離而去。

天邊四位金丹修士見狀,眼神裡滿是怨毒,怎麼可能放任牧塵逃去。

魏山轉身看向牧橫,道:“我與其他弓劉兩位族長共同對付牧守者這個老不死的,你負責去截殺馬車就行。”

牧橫聞言,冷冷的點了點頭,化虹而行,朝著牧塵殺去。

荒原上,冷風起,百草折,暗夜之中有雷光乍閃,四周充滿了殺氣。

戰場上,只剩下牧守與三位金丹境修士對峙,劍拔弩張。

牧守抬出一把巨劍,乃是牧家世代相傳的寶具,屬於玄五階上品,被牧守祭煉過,鋒利無比,可斬金丹修士。

魏山叫道:“同是金丹境界,三位對一位,又有何懼?今晚,就讓牧家再無族長!”

說話間,魏山、劉元、弓天三人同時出手,抬手間天翻地覆,電閃雷鳴,天地劇震,宛如滅世。

牧守閉眼,巨劍往前一擺,絲毫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