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

中場休息的時候,肇鳴從吧檯買了一瓶飲料,他一口氣灌到肚子裡。

因為緊張的原因,他有些許的不安,他不停地在原地踱步,十五分鐘的中場休息時間,他感覺彷彿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

下半場的比賽開場,他重新坐回那已經發涼的沙發墊子上,繼續觀看比賽的進展。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溜走,決鬥者的進攻看上去似乎沒有停歇,只是開花,就是不結果。不覺已經到了傷停補時五分鐘,眼見三萬元的投注就是沒有結果,就像是他賭上了所有的家當,三萬元的投注飄在水上,要飄向何處,他不得而知。他只是希望五分鐘的時間裡,決鬥者能夠創造奇蹟,絕對不要有什麼意外,他慶幸自己投注了一萬元的小球,好歹可以挽回一萬多的損失,他不停地搖頭表示對決鬥者的遺憾。看樣子本場九十分鐘裡,比賽應該就是這個結果了,他判斷沒有進球,雖然小球的水位只有0.5上下,他把小球0.5的大小投注加追了一萬元的小球,他的想法是能夠贏回五千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豈料在傷停補時的時候,風雲突變。嬉皮士像一隻睡醒的獅子,向決鬥者的球門發起了有如潮水一般的攻勢。嬉皮士的替補前鋒一腳遠射,球飛向決鬥者的大門。

現場嬉皮士的球迷一陣狂呼,山呼海嘯般的吶喊在球場的上空迴盪。

當皮球向決鬥者的大門滾動的時候,那皮球像是沒有了滾動的動量,在OR洲頂級俱樂部豪門效力的門神拉瓦一個側撲,他不是將球撲出,而是做了一個極其隱蔽的動作,將已經沒有滾動的皮球撥動一下,球越過了門線。

肇鳴被這個進球徹底的擊潰,他投注三萬元的決鬥者輸了,他在最後的時候投注的小球丟了,四萬元的投注除開場前的一個小球以外,全部輸掉了。

就這一場比賽,被OR洲的門神做掉了。本來還有一個小球萬餘的進賬,但是就這個進球,他又輸掉了近三萬的人民幣。

他欲哭無淚,他不知道向誰伸冤,其實他知道,出現這樣的事情,向誰伸冤也是沒有意義的事情。他只是覺得這場比賽讓他絕望,自己彷彿是走在一條通往死亡的路上,就像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到劉公島上游玩的同行已經在碼頭上岸,他們談笑風生,有人在談論昨天的那場解放者杯的比賽,說是守門員故意把球撥到自己的球網的事情,遲肇鳴走在隊伍的後面,他感到臉紅,不懂足球的人都知道,那是一場假球,可是自己為什麼還要去賭誰輸誰贏。

等候返程的車上,有人在交流著自己劉公島的遊玩心得,他們無不為這個聖島的美景所陶醉。

他們三三兩兩地來到大巴車前,在等候人員到齊後出發返回酒店。

肇鳴從網咖出來,他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他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面部的表情麻木。外人看來,他似乎經受了一個巨大的打擊,或者發生了大家不知道的事情。

他的手裡拿著一個空空的飲料瓶,雖然瓶裡空空如也,但是他卻還把它甎在手裡。他的手握著瓶頸的位置,突然他將空瓶使勁地敲向自己的頭部,聽見發出一聲聲悶悶的聲響,塑膠瓶已經被敲打得凹凹凸凸,他看了一眼那瓶子,猛然一個助跑,將空瓶拋向空中。

他的怨氣不知道該向誰去訴說,此刻的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他覺得這個世界在和他開著國際玩笑,只是這個玩笑在他看來開得有些過分,開得讓他難以接受。

他的頭裡面開始嗡嗡地作響,而且頭劇烈地疼痛起來。他不得不用自己的食指為自己的太陽穴按摩,讓疼痛得以舒緩。可是他越是按摩,頭痛卻是愈發的厲害。他索性將握緊的拳頭敲打著的腦部,才讓他的疼痛減輕了些許。

他的步伐走得蹣跚,甚至連腰身也不那麼挺拔,他有氣無力的向大巴停靠的地方行走,只需要十分鐘的路程他走了足足半個小時。

坐在大巴上的同行看他的模樣,覺得有些蹊蹺,本來一場開開心心的旅程,可是在他們看來肇鳴不曾有一刻開心地玩過。他和其他的同行沒有語言上的交流,和其他的同志更是沒有隻言片語,臺裡裡三個人中,很少見遲主任是這樣的一種狀況,但是又不好去問他什麼。

領隊見肇鳴的狀況有些擔憂,關切地問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有其他的心事?我看您的臉色有些蒼白,如果不舒服的話,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謝謝,不用,我休息休息就好了。不用為我操心。”肇鳴回答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