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

在大河足球俱樂部的訓練場上,紅黃連隊在進行著分組對抗訓練。範瑋長期作為替補前鋒,一直就沒有得到上場機會。

可是在訓練場上,範瑋代表黃隊完成了帽子戲法。這樣的場面,在大河的訓練場是常有的事情。

範瑋從小就失去父母,跟隨他的姑姑一起生活。

姑父在一次意外車禍中丟掉了性命,所以範瑋姑姑的日子過得異常艱難。

在範瑋父親把範瑋託付給他姑姑的時候,範瑋剛十歲出頭。姑姑一個人靠在小區門口擺攤賣早點維持生計。

範瑋在空閒的時候,就跑到門口幫姑姑。除參加足球學校的訓練之外,他經常出現在小區的門口。好在足球學校的校長是範瑋父親生前的朋友,對範瑋有時缺席訓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範瑋在足球方面天賦異稟,加之他的勤奮,他的訓練水平在足球學校的成績名列前茅。因為他出色的表現,他被選中到大河俱樂部當了一名職業足球運動員。

儘管範瑋的訓練水平在足球學校一直保持較高的狀態,但是當他來到一線俱樂部的時候,他的水平和一線的球員相比還是存在相當的差距。當他明白自己和俱樂部其他球員的差距之後,他有意識地加強了自己的體能訓練。俱樂部的球員都已經休息了,他還依舊在訓練場 揮灑著汗水。

在範瑋的不懈努力下,他的水平得到了極大的提高。在以前的時候,就連俱樂部的攻防演練也沒有他的位置,但是在主教練看到範瑋的狀態之後,有意安排他參加球隊的攻防訓練。

幾次的訓練,範瑋的能力逐步得到提升。直到他成為球隊攻防演練的重要角色,甚至是不可或缺的一員。主教練對範瑋的表現讚賞有加。在私下的時候,主教練總是拍著範瑋的肩膀誇獎道:“不錯,希望保持狀態並做好替補上場的準備。”

每當聽到主教練說要自己做好替補上場的準備,他的心情總是那樣的激動,可是每當比賽進入尾聲,主教練似乎沒有一點想換人跡象的時候,他又開始心情低落甚至是頹廢。久而久之,他對替補上場的願望已經消失殆盡了。對於他來說,想上場無疑是異想天開。

直到加入大河俱樂部差不多一年的時間,範瑋沒有抱怨半句。對於這一點,主教練年唯一看在眼裡,並開始慢慢地欣賞起眼前這個球員的穩重。

又是一個訓練結束之後,範瑋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俱樂部的草坪上,他拿著自己的手機在翻看相簿裡姑姑的照片。他的手機定格在姑姑的一張照片上,他看得入神,全然不知道主教練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當他發現草坪的地上有一個碩長的影子的時候,他回頭一看,原來是主教練站在自己的身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雜草。

拍了好幾下的褲子,還是有一些草碎怎麼也拍打不掉。主教練伸手幫忙拍打,見差不多拍打幹淨之後,主教練問道:“一個人坐這裡好久了,是有心事?”

範瑋沒有直接回答是還是不是,只是眼睛很迷茫地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心情有些複雜,五味雜陳的感覺都有,平時的時候,沒有什麼人和自己講話,讓本就自閉的範瑋更加的少言不語。他也知道自己的心事,那就是想早日報答姑姑的養育之恩,而能夠報答養育之恩唯一的途徑,就是儘快地打上比賽,賺點錢。

但是眼下,他也不能直接告訴主教練想上場打比賽的想法,哪怕是上場一分鐘也比現在坐冷板凳強。範瑋搖頭道:“沒事,閒來無聊,隨便看看手機。”

“剛才看見你在看你手機裡的一張照片,是你和一個女人的合影,是你過世的媽媽?”主教練關切地詢問範瑋。

“不是我媽,是我的姑姑。我的父親在臨終前將我託付給我的姑姑。我的姑姑含辛茹苦地將我養大,並送我到足球學校,好不容易捱到我進入大河俱樂部,可是我卻連當一個替補的資格都沒有。更談不上賺錢回報我的姑姑。所以,我現在是有一點心灰意冷的感覺。沒有來大河俱樂部前,我以為我的出頭之日到了,再也不用我的姑姑那樣起早貪黑地幹活了,來俱樂部已經快一年的時間,我算是徹底地失望甚至可以說是絕望了。”

聽完範瑋的話,主教練也開始有些心疼眼前的這個弟子。他在想,這個弟子的足球天賦是極高的,只是在眼下的俱樂部,年年都處於保級的關鍵狀態,雖然有想要鍛鍊新人的想法,但是卻又不敢那麼的大膽,畢竟俱樂部的運轉正常是最為重要的,要按照俱樂部高層的意見去行事,主教練的權力畢竟受到諸多因素的制約,他也是感到有些無奈。他不知道怎樣去安慰這個年輕人,只是伸出他那長長的手臂,撫摸著範瑋的頭安慰道:“真的是一個孝順的孩子,機會是會有的。”

範瑋感到有些受寵若驚,他心酸的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在他的眼淚即將奪眶而出的時候,他連忙用他的手臂抹了一下,極力地掩飾自己的內心深處的痛楚。他抬起頭的時候,有些靦腆和害羞的表情道:“讓您見笑了。”

“沒事沒事,你想哭就哭吧,哭出來也許會好受一點,這裡沒有外人。”主教練邊安慰範瑋,望著河西的方向,用手指著遠處的天空,“你看,我們現在是在大河俱樂部的位置,你的姑姑在河西,我們一東一西,在兩個不同的方向,少說也有三十公里的路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