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希宇的電話處於關機的狀態,武正哲焦急萬分。

直到午夜時分,武正哲才撥通希宇的電話。

希宇接到電話,直接向部裡彙報了大河的掃黑情況以及蕭勁的情況,應對措施。

鑑於蕭勁是大河案件的關鍵證人,公安部透過國際刑警組織,在五天後,成功將蕭勁引渡回國並加以保護。

在聽取了M國多個腦外科專家的意見後,首都醫院的專家著手開始蕭勁的記憶恢復治療。

大河方面,根據遲希宇的意見,省廳下達了加強對犯罪嫌疑人的警戒,還有大河醫院的安保工作。

十天後……

大河警局的大樓,馬勝偉收悉,遲肇鳴手術後,因為在監獄的操勞免疫力下降的原因,肺部被一種病毒感染,時而伴有發燒的症狀。

過去的十年時間裡,馬勝偉在大河呼風喚雨,從來就不會因為什麼事情而煩惱。

可是時過境遷,一場掃黑的專項行動,讓他如坐針氈,自己苦心經營的大河勢力岌岌可危。

遲肇鳴被送到醫院的那天,馬勝偉安排的眼線把大河醫院圍得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卻讓遲肇鳴在他的眼皮底下被安全送到醫院,並被省廳的調查人員保護了起來。

而武正哲,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馬勝偉意識到,遲肇鳴的死活倒是無關緊要。關鍵是讓武正哲給脫身了是一個最大的隱患。在遲肇鳴十年的牢獄期間,馬勝偉雖然使用了一些非常的手段,但是都只是讓遲肇鳴受到一點皮肉之傷,無關痛癢。“怎麼就沒有殺掉了一了百了呢?”馬勝偉自己問自己。

打從武正哲消失後,馬勝偉對他的手下總是莫名其妙地發火,而且是歇斯底里,但似乎一切都是徒勞。

他想起鬼見愁就惱火,恨鬼見愁壞了自己的大事。

其實,當時鬼見愁是不知道武正哲的真實身份。收下武正哲在拳擊館上班,完全只是想為自己找一個幫手。

拳擊館和都好公司位於大河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一東一西,可謂山高皇帝遠,呂家輝極少光顧拳擊館。對於鬼見愁把武正哲安排在拳擊館當拳擊教練的事情,他一無所知。到後來,呂家輝偶然知道了武正哲在拳擊館上班的事情後,他害怕被馬勝偉臭罵,不敢也沒有向馬勝偉彙報武正哲在拳擊館的情況。

馬勝偉非常清楚,武正哲已經拿到了呂家輝犯罪的所有的證據,甚至自己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簫勁告訴了武正哲多少,他不得而知。

要命的是呂家輝殺人的那段影片,那影片馬勝偉派人找了八年多的時間,都無功而返。

到後來,馬勝偉乾脆放棄了尋找那影片的想法。

武正哲這顆定時炸彈,必須立刻想辦法除掉,他冥思苦想,可又無計可施。

為此,他感到惶恐不安。

至於蕭勁,他想到是自己女兒蕭逸的託付。有的時候,準備下手的指令都已經傳達。可是,每次都是馬勝偉的計劃要付諸實施的時候,他的耳邊總是響起蕭逸在祈求自己哀求的聲音。

“爸爸,我求您了,您千萬放過我的爸爸。您是我的生父,可是養父對我恩重如山,情深似海,愛我,疼我。我實在是放不下我的養父,他現在已經構成不了對您的威脅,我要把他帶到M國,我希望有一天會有奇蹟發生。我會一直在他的身邊陪伴他,直到他醒來,他也一定會醒來。”蕭逸跪在馬勝偉的面前哭泣。

(連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