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你的故事差不多要進入尾聲了。”大成說。

“什麼意思?你說我的故事差不多要進入尾聲,我後面就沒有故事了嗎大成?”遲肇鳴奇怪。

“之前的故事是一個永久的存在,說你的故事要進入尾聲,是因為我剛才到我們的頭那瞭解到,你在人間的日子已經不多了。我看了一下,在人間的時空,曲文凱教授正在為你做的手術已經結束了,你的手術很成功的。只是你的麻醉尚未消失,你還在深度的睡眠當中。杜鵑的狀況也正常,只是因為你在獄中的時候,受到了太多的磨難,現在進行了這麼大的手術,你的身體狀況出現了一點問題,你的腦腔裡突發出現了多個血栓,而且在你的肺部,出現了嚴重感染的情況。”大成有些難過。

“我知道了,只要杜鵑轉危為安,我就再無遺憾了。我死也是無所謂的事情,只是我對不起我的親人,對不起我的朋友,特別是我們幾個兄弟。”遲肇鳴留下眼淚。

“你在牢裡的那些年,你受的折磨我都知道。但是你受到的折磨,和受到你牽連的那些人相比,那都算不了什麼。杜鵑也好,希宇也好,明月一家,幾乎所有與你有關聯的人,受到的痛苦都不比你少。有哲哲這樣的兄弟,是你一生的幸運啊!”大成感慨。

“是啊,有哲哲兄弟,我死而無憾了。”遲肇鳴有點哽咽

“在你監獄的十年,哲哲不僅要照顧杜鵑,陪伴希宇成長,還要拼命工作,時刻提防馬勝偉那個狗賊使壞。如今的希宇已經不是十年前的那個希宇了,你放心。”大成說。

“對了,你說希宇,希宇現在怎麼樣?他抓老虎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遲肇鳴的臉上滿是擔憂。

“我把時空轉換一下,你就可以看到希宇了。”大成按一個鍵。

“好,無關緊要的時刻可以都快進過去,不要浪費時間。我只關心希宇和武正哲的近況。”遲肇鳴說。

遲肇鳴在離醫院不遠的地方,由一輛救護車轉移到醫院的門口,在接受馬勝偉眼線的檢查後放行,遲肇鳴順利到達大河醫院的病房。

馬勝偉追蹤武正哲無果,有些氣急敗壞,對在醫院門口執勤的警務人員大發雷霆,“你們這幫混賬,吃我的喝我的,要你們辦點事情就這麼不靠譜,如果把事情搞砸了話,看我不生吞活剝了你們!”

武正哲從醫院的門口消失後,也不便和希宇聯絡,因為過於疲勞的原因,他想找一個地方暫時歇息一下,他來到和希宇見面的秘密地點,躺在一塊石板上稍作休息。

這個時候,傳來了一陣微弱的超聲波的聲音,滴滴滴……

“是什麼情況?都是雪花。”遲肇鳴問。

“是武正哲做夢了,我把睡眠夢境鍵按下就可以了。”大成按下其中一個鍵。

雪花閃過之後,畫面一下變得清晰無比。

武正哲睡在一塊石板上,感覺全身冰涼,冰涼到他的四肢開始麻木,以至於他的腿無法動彈。他極力地想翻個身,但是怎麼也動彈不了。

武正哲閉著眼睛,想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並且告訴自己不要害怕,只是一個夢而已。可是,事實並不是他想的那樣只是一個夢,他的旁邊出現了一個聲音,“你們這些日子以來,費了這麼多的周折,我看馬勝偉和高雅婷犯罪集團的那些證據都基本上到手了,可是你們卻忽視了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不解決好的話,很難收網。”

武正哲想睜開自己的眼睛,看看這個說話的人到底是誰,是什麼關鍵的問題,為什麼難以收網,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久好久,武正哲才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但是眼睛只能夠睜開一點的細縫,不過眼前的東西大致可以看見。

出現在他眼前的不是什麼人,也不是什麼神,而是一隻烏鴉。

那烏鴉看起來有點大,像人的體型那麼大,以至於武正哲感到有些害怕是見到了什麼妖魔鬼怪。因為在他的印象之中,烏鴉本只是一個小小的鳥。可是此刻坐在自己旁邊的卻是一個龐然大物的黑鳥。

那黑鳥的顏色,不同於平時見到的小鳥那樣。鳥的顏色黑得發亮,那亮光有點刺激他睜得不大的眼縫。

武正哲用手揉了一下被亮光刺激的眼睛,然後定了定神,想把那大鳥看得更加清楚一點。

大鳥安然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鳥的面部沒有表情,只是發著如同機器人又像是外星人的聲音。

“你對我是不是感到既陌生又熟悉?而且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那鳥問話。

“是的,您長得的確是烏鴉的外形,烏鴉沒有您這麼大的體形,應該不是烏鴉。您說我們還在哪裡見過,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因為我見過的鳥類無數,但是像您這樣的鳥我還真沒有見到過。您之所以說像是在那裡見過我,我想您應該是記錯了。”武正哲十分肯定地說。

(連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