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躲在何處?與其是這樣在外亡命天涯,到不如來個痛快,一死了之。就像你的弟子範瑋一樣,死了的痛快!不相信的話,你現在就開啟電視機看看實時新聞,看看範瑋死的是有多麼的慘。哈哈哈!”電話裡說話的就像一個幽靈的聲音。

年唯一開啟電視機,看到大河的電視臺正在播放範瑋的死訊:“今天上午,大河警局接到群眾的報案,在大河的石頭髮現一具男屍,名字範瑋。經過警方確認,死者是大河足球俱樂部的一名前鋒球員,該球員在大河與海馬的比賽中,在比賽快要結束的時候,替補受傷的前鋒球員,並在傷停補時階段為大河打進致勝的一球。比賽結束後的當天,大河俱樂部的高層和幾位球員涉嫌玩外圍,被立案偵查。範瑋不知去向,在警方經過近兩天的追蹤,直到接到報案,才在河西的石頭裡尋找到範瑋的屍體。目前案件正在進一步的偵查之中。”

在播放了這一則新聞之後,轉播的畫面還有檢查機關帶走大河俱樂部張旭和黃河和球員的資訊。大河警局局長馬勝偉在接受新聞記者的採訪的時候,用那帶官腔的語氣,在搪塞著在場眾多的記者,“等案件有進展後我們會再向廣大的市民釋出新的訊息。”

年唯一聽罷範瑋被害的訊息,他一時不知所措,在那間不為他人知的房子裡面嚎啕大哭。

兒子被檢查機關帶走,自己也落得東躲西藏的結局,感到甚是悲哀,特別是在聽見範瑋被害的訊息之後,他更是痛哭流涕,他在後悔在比賽最後的關頭,把自己的愛徒也送進了墳墓。

自己已經是一把的年紀,如今到了這樣的境地,他不免感到萬分的沮喪。

他開始後悔讓兒子涉足這個深不見底的泥潭,以至於把兒子的前途全部搭進去了。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像範瑋那樣,死的是不明不白,要是那樣的話,恐怕連一個給自己收屍的人都沒有了,他用力地敲打著自己的頭部,發出一陣陣被敲打的沉悶聲響。

年唯一在擔心兒子的同時,還在為範姑的前景擔憂。

年唯一感到慶幸,在範姑家過夜的時候,把銀行卡都交給了範姑,不然的話,恐怕連這樣的機會也沒有了。

年唯一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進入了夢鄉。

那夢讓年唯一驚出一身的冷汗,最讓年唯一感到絕望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殺害了,但是卻不知道是被誰殺害了,殺害範姑人的臉特別的模糊。

他從床上坐起來,感到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的不安也越來越強烈。想著這些的時候,他的心裡隱隱在疼痛。

年唯一終於忍不住拿起電話,給範姑的家中撥打。

電話在一直不停地響鈴,可是就是沒有人接聽。他感覺是真的出事了,一咕嚕從床上爬起。

年唯一穿好衣服,準備親自到河西範姑的家中看看,他想知道範姑是否安全,在心裡不停地祈禱:“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他發動自己的跑車,在夜深人靜的子夜,那聲響有點特別。當年唯一猛地一踩油門的時候,跑車像是離弦的箭一樣飛出。

街上沒有一個人影,只有這跑車轟鳴聲回鄉在河西的走道。

當年唯一來到範姑家中的時候,他剛剛把車停好,走到房子的門口,就聞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味道,那是一種帶死亡氣息的味道。

年唯一已經預感到自己剛剛做的那個夢是真切的事實,範姑的死亡已經發生了。

年唯一輕輕地一推門,門就被開啟。進屋的時候,年唯一想把房子的燈光開啟,可是電源似乎已經被切斷。

年唯一拿著手機,藉著手機的光源照明,年唯一來到二樓範姑的房間,看見範姑安靜地躺在床上。

年唯一上前用手感受了一下範姑的氣息,已經完全沒有了呼吸。

他立即在手機上迅速地翻看電話,他是在想尋找那個叫武正哲警官的電話。

他清楚地記得,在一次接受武正哲的調查的時候,曾經受到了武正哲的保護,並且知道在大河警局裡面,有高層的內鬼。在這個時候,他想保證的是自己生命的安全,要找到絕對的安全的人才會放心。

(連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