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

王一發啜了一口啤酒,“你以為你是誰呀?還會轟動全國?明天的報紙,鋪天蓋地將會是一則醜聞,河西職院的老師和他的學生一起自殺。還什麼同性戀,看我們之間也不是那樣的關係啊。管他呢,是什麼也沒有關係,世間所有的人都有一個毛病,那便是健忘。過不了一年的時間,沒有誰還會記得你和我一起自殺的事情。”

範瑋趕到柺子山頂的時候,張弛和王一發把兩箱的啤酒已經喝得差不多,周圍都是空罐子了。

見範瑋來到山巔,兩人回過頭來,帶著一些醉意,“你可終於來了,我們等你已經好久,來,喝上一罐啤酒。”張弛遞給範瑋一罐。

範瑋接過啤酒,拉開易拉罐,啤酒的氣壓很大,發出了一股放氣的高壓冒氣聲音。

範瑋喝上一口,暫時止住了口渴。“發生了什麼事情?”

“發生什麼事情,你還不知道嗎?”張弛問。

“是和大河球隊有關的事情嗎?”範瑋擔憂的事情終於來了。

“多大的事情?你說我聽聽。”範瑋追問。

“說出來恐怕要嚇死你。”張弛壯著膽子說。

“我不是已經把錢給你想辦法還上了的嗎?你答應過我不再去賭,你就是不聽我的勸。現在好啦,我們都有事了,我看你怎麼解決。”範瑋有些無奈。

遲肇鳴輸錢之後,知道自己已經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過錯,電話武正哲,兩人在一家小餐館見了一面。

見遲肇鳴面如死灰,“出什麼事情了嗎?”

遲肇鳴搖頭不語,只是在那不停地往自己的肚子裡灌啤酒。

“是伯父身體的原因嗎?到現在這樣,都是大家不願意看到的,你要想開一些。”武正哲安慰遲肇鳴。

一會的時間,十幾罐的啤酒都被二人幹完,只是遲肇鳴不勝酒力,趴在了餐館的餐桌上。

柺子山上,三人還在喝著啤酒。

“我是答應你不再去賭,但是你的主教練在你姑姑家過夜的時候,他對你的姑姑說,說是他最後執掌大河的一場比賽。等比賽一完,恐怕就要離開主教練的位子。因為,俱樂部要他在安排球員的時候,把首發的陣容做一些必要的調整,以便讓大河不勝的結果順利打出。”張弛說出了那晚在範瑋姑姑家聽見的對話。

“這是你玩外圍的理由嗎?那你對我的承諾又算什麼呢?”範瑋聞。

“前段時間,我和我的老師輸得褲子都沒有了。老師的家當已經全部輸完,還在外面欠下了一筆不小的債。我從你那裡借來的三萬元,也是血本無歸。我們都不甘心,都想把這個錢在適當的時候扳回來。聽見你的主教練說是大河不勝,你想想我們的情況,我們沒有不賭的道理。如果是你的話,我想也一定會賭上一把。這是一個多好的機會呀?我們也幾乎得手,可是到最後的時候,你這個災星上場,把我們的計劃全部攪亂。使得我們又欠下了鉅款,是鉅債啊,所有的的投注,滾球,大小,單雙,差不多十萬啊,全部被你幹掉,你這個災星。”

範瑋聽罷,心裡十分的難受。此刻的自己屁股頭淌著鮮血,還要顧及發小的感受,做了好人反倒成了惡人一個,“我是災星,我就是一個災星,你叫我來幹什麼?是讓我聽你講這些廢話的嗎?我也是一個受害者,我什麼也不知道,就無緣無故地背了這個黑鍋。我上場的時候,教練也沒有給我交代注意的事項,我怎麼就知道他們是在打一場假球呢?我只知道,郝本善到大河任職,一場勝利也沒有取得。前兩場的比賽,我也聽說一些閒言閒語,我還不相信。我現在算是相信了。在足球這個圈子,不,不是圈子,就是一個大染缸,說是圈子我都覺得玷汙了圈子這個詞,我現在才知道,再好的苗子到這個缸裡一泡也會變色。”

說著說著,範瑋也嚎啕大哭起來。“你需要錢,我們可以一起想想辦法。所謂君子愛財,但要取之有道。你們總是想著一夜暴富,怎麼可能?在這個世界,天上不會掉下餡餅。你們說我是災星,但是,你們把一切的恨歸結到別人的身上,也不想想自身的原因,這對我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

“你也別說了,我們叫你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就是要跟你說聲對不起了,這個世界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我和我的老師將一起早登極樂!欠你的三萬,就當是你為我付的後事的費用吧。”張弛像是在和範瑋告別。

“不行,你還沒有資格去死,我現在的情況比你要糟糕得多。我都要沒有說要去死,你反倒是跟我說去死。我不容許你現在就去死,錢的事情我給你想一想辦法,我的姑姑那裡還有一點積蓄,如果我有什麼不測的話,你要給我好好地照顧我的姑姑。我也不知道我會怎樣,我更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未來。反正我的將來已經是再也沒有足球這兩個字了。我可能要到一個深山老林裡躲起來,不然的話會有殺身之禍。我一會電話我的姑姑,你們輸掉的錢到底有多少,你現在告訴我。”範瑋也是在做離別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