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沒有挽回那伍萬元的損失,而是在遲肇鳴的投注頁面上,又增加了一個萬元級的負數。

遲肇鳴坐在辦公室的轉椅上發呆。

一週的戰績依然是一個大大的負數,該怎麼辦呢?他的腦子在不停地運轉著。信用卡被杜鵑發現,還完款項之後,遲肇鳴陪杜鵑到銀行全部進行了登出。他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他心亂如麻。

遲肇鳴在下注的時候,從來就沒有想到,一旦那些投注被輸掉之後該如何面對。

在走投無路的時候,肇鳴才發現到自己的那雙手是那麼的犯賤,不伸手就會發癢。

往往下注只是一瞬的事情,可是由此可能帶來的痛苦,這個男人在那一刻卻絲毫不去想,只到在火燒眉毛的時候,他才著急。

還有最後一天,如果不能把欠款還到工行的卡上,將會有逾期的不良記錄。他沒有一次害怕過還不上錢,此刻的他卻害怕在銀行的黑名單上有自己的信用不良的記錄出現。

能夠借錢的好朋友屈指可數,就那麼幾個,但是他不好意思開口丟掉自己的顏面。不到窮途末路的時候,丟面子的事情他不想去做。

拿著那份晚報的廣告版面,他搜尋著自己需要的資訊。在偌大的廣告版面上,貸款的廣告資訊比比皆是,讓他感到驚喜的是,一個熟悉的同學在做貸款的業務,那個工商執照就是自己的一個熟人給他辦理的。

按照廣告上的電話,他關上房間門撥通了那個號碼。

“是達達貸款公司嗎?”肇鳴忐忑不安地詢問。

“是的,我們是達達貸款公司。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我們這裡可以為您提供二到五十萬元的貸款服務。”電話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肇鳴就像找到了救世主。他知道電話裡傳來的是高中同學兒子的聲音,因為就在不久前,同學帶著他的兒子向自己諮詢過關於社保的有關問題,那聲音他是熟悉的,而且是難以忘記的一個帶著女腔的男音。

“請問你們的老闆是叫延安嗎?我是他在電視臺工作的同學遲肇鳴。”遲肇鳴說。

“哦,我知道是您,前不久的時候,我媽媽帶我向您諮詢過社保方面的問題,我知道是您,您找我們的嚴總是嗎?”

“哦是,如果他在的話,請麻煩你叫他接個電話行嗎?”肇鳴順杆上爬。

“好的,請您稍等片刻,我們嚴總就在門外。”

肇鳴只聽見女聲在喊著嚴總,嚴總,您的同學的電話要您接一下。

嚴總拿起放在辦公桌上的電話接聽。“喂,是我,延安。”

“嚴總,電話您純粹是一個偶然。我是在晚報上看到您的公司廣告。要不是您辦證的時候找過我,這個公司我還真的想不到是您開的。恭喜恭喜!恭喜你發大財,走大運!”肇鳴說著客套的恭維話語。

“謝謝,謝謝!公司開張的時候,我到你的電視臺請你,可惜你當時不在臺裡。說是到德國去轉播世界足球大賽的比賽去了。”嚴總在電話的那端回答。

“哦,是的,我經常去外地轉播一些聯賽。既然你到了我單位,為什麼沒有給我電話呢?”肇鳴說。

“我想你既然人不在大河,我電話給你也是一樣不能到場。我也就沒有再電話給你。這不是更好嗎,你省了紅包嘛,我夠意思吧遲主任?”嚴總開玩笑地說。

(連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