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也沒到,起來繼續。這裡不比你們在山上,人心險惡,你要是出去碰著危險沒有人能時時刻刻保護你。”謝皎嚴肅。

梁簌耍賴不起,撒嬌道:“我就不起!你怎麼這麼煩啊?我要是在山上,師尊才不會這麼對我!他最疼我了!只要師尊在就一定會保護好我的!”

謝皎這話聽得他心頭溫暖,這小姑娘養著果真還是有點用的。

“咳咳,但你師尊畢竟不在。你師兄師姐這段日子都忙得很,你要是碰到妖怪呢?”謝皎好言好語勸她。

其實倒也不是非要她修習練武,時雲也只是想逗她一逗。

梁簌抱著謝皎的小腿,哭喪著臉委屈的喊:“我不要練武了!我要師尊!我要吃桂花糕!師尊為什麼不給我寫信!!我好想師尊!!!!大師兄……簌簌要師尊!!”

盛鯨洲聽到梁簌的哭聲趕忙跑了過來,一見是這個場景立馬就笑了出來。

謝皎跟他對視一眼。

盛鯨洲笑了笑道,“師妹,師尊來信了。”

梁簌馬上爬了起來,擦了擦剛才佯裝出的眼淚:“嗯?真的嗎?!師尊寫了什麼?!”

“信就放在你屋子裡的桌子上,快去瞧瞧吧。”盛鯨洲笑道。

“哦!我這就去!!”梁簌萬分開心的跑了過去。

謝皎皺了皺眉。

盛鯨洲笑看著他慢悠悠的說,“師尊現在要是施個法術恐怕來得及。”

謝皎嘆了口氣,撕掉了臉上貼的面具,又露出了那副絕佳的容顏,“果然還是瞞不過你。”

“那是當然的啊,徒兒陪著師尊這麼多年,師尊衣袖早就磨上了桂花香,洗不掉了。”盛鯨洲看向他的衣袖。

時雲自己也聞了聞,片刻後眉眼彎了,“早知還是得少做一些桂花糕的。”

盛鯨洲爽朗的笑出聲,“師尊,只怕師妹要到了。”

時雲粲然一笑,“已經到了。”

梁簌飛快衝進屋子裡,桌子上竟放了三封信。

梁簌開啟第一個,正是師尊的字跡:

簌簌,懷寧山的桂花開了。你何時歸來?

寥寥幾筆,看得梁簌此刻就有想回懷寧山的衝動。

拆開第二封,也是他的字跡:

近日來天涼了,不知為師的簌簌可知道多添件衣裳?你在外遊歷要照顧好自己,江湖多險惡,真想把簌簌永遠關在懷寧山。

梁簌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到這裡竟然覺得有些熟悉,以前曾有過這樣的場景嗎?應該沒有吧?

但是師尊寫的怎麼這麼親暱?以往在山上不都是恨不得打死她嗎?怎麼這好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

她又開啟了第三封,這封信長一些:

簌簌,見字如面,師尊給你寫了好多信,你玩心重,只怕不會耐心看完。山上的天氣又冷了幾分,這幾日竟然飄了雪,若你在山上一定很開心。你總是愛看雪,莫非是前世沒看過雪?你啊,在外要照顧好自己,多聽你師兄師姐的話,有鯨洲在,為師很放心。

對了,尚有一事,你年歲尚小,不可與人私定終身,必須由為師看過了才允許,可明白?

梁簌真是又哭又笑,時而被師尊感動到,時而又被他氣笑了。

然而讓時雲沒想到的是,這就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