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氣勢洶洶,領頭之人臉上長著一顆黑痣,滿臉惡相。

體態更是嚇人。

身高九尺,膀大腰粗、魁梧壯實,渾身漆黑。

乍一看,像一座小山。

“哪裡冒出這麼個沒長眼的毛蟲?還沒給爺拜碼頭,就敢在爺的地盤上耍威風?”

兇漢上前,一腳將賣藝漢子插在地上杆棒踢掉,又將一邊擺放著藥酒、膏藥的托盤踢翻,大聲罵道。

賣藝的中年漢子,身高七尺,氣宇軒昂。

方正的大臉,唇上留兩撇粗短鬍鬚,雙目炯炯有神。

他看了眼被踢翻在地的杆棒,以及散落一地的藥酒、膏藥。

雙手抱拳,耐著性子朝對方道:“這位好漢,小可剛到貴地,不知貴地有此規矩,還請好漢包涵!”

兇漢瞪著大眼,惡聲道:“爺管你知不知道?今天你把身上的銀子全部拿出來孝敬爺,爺便暫時放你一馬。否則,爺打斷你的雙腿,讓你從此爬著走!”

“好漢,小可從上千裡之地,逃難到此,早已身無分文。因不忍心看家中七旬老母捱餓,迫不得已才在此賣藝,討口飯錢。哪裡還拿得出銀子,孝敬他人?”

中年漢子強忍心中怒火,沉聲道。

兇漢聞言,惡狠狠道:“爺不是菩薩,懶得聽你訴苦!既然拿不出銀子,那就怪不得爺手狠!”

兇漢說完,朝手下一揮手,大喊一聲:“打!”

“欺人太甚!”

“我王進縱然虎落平陽,也非惡犬可欺!”

自稱叫王進的中年漢子,言罷,隨手一揮。

將一位衝到面前,足足有兩百多斤重的打手,一把抓起,砸向兇漢。

隨後,又一抬腿,將另一位打手一腳踢飛。

兇漢見對方輕輕一揮手,就將一名體重兩百多斤的大漢,一把抓起。

像扔皮球一樣,向他砸來。

心裡大吃一驚。

當下,知道對方力大,不敢硬接,顧不得手下死活,連忙一閃身,躲向一邊。

那名打手被砸落在地,摔得頭破血流,慘叫一聲,當場就暈死過去。

而那名被中年漢子一腳踢飛的打手,更是摔出十丈外,砸在橋墩上,癱軟在地,連哼叫聲都發不出。

若不是中年漢子腳下留情,這名打手此刻就不是在橋墩下,而是早已在閻王府,等著下油鍋。

兇漢身邊還有十幾名打手,見狀,一時嚇得沒人敢近前。

吳用聽得對方自稱是王進,心中一喜。

胸口禁不住一陣狂跳。

暗道:“莫非就是那位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

因為圍觀者眾多,吳用心裡雖然激動,卻又不便開口問。

兇漢見手下沒有人敢上前,便大聲叫罵著。

喝令眾打手上前,一起圍毆王進。

眾打手咬著牙,打起精神,仗著人多勢眾,揮舞著拳頭、棍棒,朝王進衝了上去。

王進大喝一聲,奮起神威,迎著眾人,左右開拳。

但見王進拳如流星、腿似閃電。

招招見血、拳拳到肉。

在王進的一陣拳打腳踢後,十幾名身高馬大的打手,眨眼間,便全部被打倒在地。